咬着牙,胸膛一下一下地喘着气,终于,男人轻启薄唇道:“你回国去吧,在这里照顾我,你我都不会快乐的。”他说着,语气那样冰冷。
夏至桃紧紧地抓着衣角,看着眼前的男人,她颤抖着开口道:“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吗?你和我待在一起就那么痛苦吗?那个宋安乔……你到底有什么好难忘的!”以前的她对宋安乔多多少少还是心疼与礼貌的,但现在因为自己的嫉妒与痛苦,对她,她好似不能再保持之前的态度了。
项政北根本不想与夏至桃多说些什么,他只能转过头去不看她,冷冷地说道:“你出去,我还要继续休息。”
夏至桃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但总觉得自己可笑得可以。分明自己也是一个被父母、被朋友捧在掌心的娇公主,但此刻在项政北的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眼底的泪水没有落下来,她深深地忍住了,只是最后看了项政北一眼,便快步离开了他的房间。
女人离去后,男人终于吐出了一口气,仿佛虚脱般地倒在了**。方才的梦境早就惹得他疲惫不堪,还不等自己完全缓过情绪来,夏至桃又一次那样刺激了他。本就精神不算正常了,现在他更是陷入了痛苦之中。
这段时间里,项政北好似已经许多次就要接近那破碎的记忆,但梦境总是让他在真相的边缘再次徘徊。永远不会知道到底什么是他失去的记忆,那层朦胧的面纱终是无法揭下。
艰难地呼吸着,床头是刚才夏至桃给项政北拿来的药物,即使每天每天都在服用,但几乎是没什么改变——心情好才是最佳的效果,这句话,夏至桃很早就对项政北说过。
眼皮好似在微微跳动,项政北沉了沉目光,这一次,不知在想什么。
——
刚来两天,这两个人没有直接去佛罗伦萨各地的著名景点。宋安乔在酒店里先是休息了两天,直到感觉自己能够倒好时差后才稍微精神了一些。
这里的环境和国内很是不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浓浓的欧洲15到16世纪的艺术氛围。宋安乔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睛微微眨了两下。心下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频率与往常并不相同。
“安乔,你在想什么?”坐在对面的王浩杰伸出手来在宋安乔的眼前晃了两下,还以为她在发什么愣。
“哦,没什么。”宋安乔收回视线,缓缓地吃下一口西餐,“感觉今天……”她揉了揉眼皮,“我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啊。”
“左眼皮?”王浩杰想了想,“莫非是有什么好事情?俗话说得好: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你说你左眼皮跳了,说不准我们出门就能捡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