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那天她说要给我做蛋糕，做到一半她就去了公司……”
陆镜敛语气深沉，握着方向盘的手倏地收紧。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就那么毫不留恋地跳了下来，她死的时候，血还是热的，喷在我脸上，很烫。”
徐与沐心口一窒，想起了爸爸也是这么走的，血溅在她脸上，明明只是热的，但她却觉得烫，像要灼出窟窿一样。
“这种感觉……我懂。”
她缓声道，那种空白、麻木的冰冷与撕裂，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两人回到青锦湾，徐与沐下厨，陆镜敛在一旁力所能及地给她打下手，俨然一副新婚夫妇的模范。
徐与沐特地做了两种菜系，粤菜和西南菜。
陆镜敛提前开了红酒醒着，饭菜上桌，两人面对面坐下。
“陆律师，新年快乐。”
徐与沐笑着朝他举杯。
当~
“新年快乐。”陆镜敛唇角微勾，眸底藏着笑意。
客厅是半开放式，液晶屏上放着春晚节目，冷色调的屋子增添了些许温暖。
“陆镜敛。”
徐与沐小酌了两口，又有几分微醺，面颊红红的，从卧室里出来，双手藏在身后，笑盈盈喊他。
“嗯？”
陆镜敛眼底的笑意不曾散去，朝她伸了手，“藏了什么？”
徐与沐勾唇一笑：“你猜。”
见她这副模样，陆镜敛失笑，将人捞到怀里。
“给你。”徐与沐将藏在身后的压岁包递给他，“晚上睡觉放枕头底下，压岁压祟，保佑你明年顺顺利利。”
陆镜敛看着那红通通的颜色，仿佛心底的火焰也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