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那头传来陆镜敛熟悉的声音,略透着几分疲惫,嗓音微微低沉嘶哑。
徐与沐看了眼腕表时间,他一晚没睡?
“陆律师,你没睡好吗?”
“嗯。”陆镜敛懒懒地哼了声,隔着电话,她听到他辗转拉被子的沙沙声。
“有事儿?”
听她半晌不说话,陆镜敛的瞌睡稍稍清醒,低哑的嗓音有股说不出来的蛊惑。
徐与沐忙道:“没什么要紧事,你先睡觉。”
“说。”陆镜敛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习惯性抽了香烟出来。
徐与沐听到打火机的声音,本想劝他别吸那么多烟,但这种话她之前说过,他并没有在意,再提就惹人厌了。
“谢谢你,靳总这边安排得很好,就是包一品香请客...有点太破费,没必要。”
她没想和嘉誉的员工义结金兰,这么给他们花钱没必要。
鬼知道会有几个人买账?
陆镜敛鼻腔意味不明地哼了声,徐与沐听到他吐烟雾的声音,一时有点拿不准他的心情。
“下次不花就是。”他来了一句。
徐与沐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镜敛用沉默反驳,她这是典型的没良心。
也不用脑子想想,他为谁花这些钱,还扭头来怪他没必要。
这是嫌他自作多情,管得太宽?
徐与沐察觉到他的不爽,不知道哪个字又让他觉得难听了。
“我是觉得,这种过嘴就忘的好处,没几个人会记住。”
不得不说,社会真的是很深奥的一堂课,短短几个月就教会了她什么叫人性使然。
“一品香多贵啊,上次咱俩还没吃两口,小几千就出去了。”
徐与沐心里很明白他想听什么话,索性捡着他想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