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就是交易,不该掺和别的。”
徐与沐面无表情地补充,她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情绪,想得太多,做的太少。
陈果无法反驳她这话,只得转移话题,“不说这些,遗体火化要开始了。”
听到“火化”两字,徐与沐呼吸一沉。
徐与沐最后再看母亲一眼,跟工作人员要了剪刀,剪下一截发丝收好,看着棺材缓缓推进火化炉中,直到捧着骨灰盒,她一滴眼泪都没再落下。
下葬时,天空雾蒙蒙的,飘着毛毛细雨。
“爷爷奶奶,爸,妈,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徐与沐拿着手帕,擦拭着墓碑上四个亲人的照片,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悲哀,但那双眼却藏着无尽的冷意。
陈果打着伞站在她身边,陪她处理好这些事情,再送她回香雅颂园。
“真不要我陪着你?”陈果不大放心,除了在医院那三天,这些天她都太平静了。
徐与沐摇头:“不用,我不会想不开。”
陈果迟疑,徐与沐再三催促加保证后,她才挪动脚步,临走时又不放心地叮嘱:“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知道了。”徐与沐牵强一笑,目送她离开。
关上门后,她看着空旷的家,窒息的安静像魔爪一样扼住她的咽喉。
徐与沐靠着门,闭目深深呼吸。
陈果出了小区,碰到陆镜敛和霍淮。
霍淮上前:“徐美人怎么样?”
“不好。”陈果叹气,看向陆镜敛,“陆律师,你多担待,沐沐她最近情绪不稳定,要是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你稍微包容一下,我先替她跟你说声抱歉。”
陆镜敛哼了一声,黑眸远眺着香雅颂园的风景,张澜下葬的时候他也在,只不过没出现而已。
那四块墓碑下,是她最重要的亲人。
陈果略有迟疑,还是问了出来,“沈清宁不会受到惩罚吗?”
如果不是她和蒋一海里应外合将张姨转走,中途断了一次呼吸机,张姨也不会走得这么快。
霍淮眼神疯狂示意她,陈果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不能说?
“陆律师,我原本不该多嘴。但我是沐沐的闺蜜,我必须为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