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与沐特冷静,一头浓稠长发披散着,那张脸冷艳动人。
听到这个称呼,叶琛眼底飞掠一抹诧色,“我让人先清理一下,味儿重。”
“没关系,我连脑浆的气味都闻过。”
徐与沐握紧折叠刀,一句话让三个见过血的人头皮都麻了一下。
审问房里,白炽灯很亮,血腥味很浓重,长桌上摆放着各种刑具。
阮七被捆着,倒着挂在天花板上。
听到动静,阮七掀了掀带血的眼皮,露出瘆人的笑,那一口牙都不见了。
徐与沐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看他。
叶琛示意下属把阮七放下来一些,这样徐与沐就不用仰着头。
“蒋一海给了你多少,值得你千里迢迢跑回濠城替他卖命?”
徐与沐声音平冷,垂眸看着手里的折叠刀。
“嗬嗬……套我话?”
阮七嗓子像堵了浓痰,笑得很低沉。
徐与沐摸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掀眸看着他:“不,我只想告诉你,这笔钱你有命挣,没命花。”
噗嗤!
她猛地一刀子扎进阮七的胸口,鲜血飚了少许出来,飞溅到她瓷白的脸上,那张绝美的脸显得愈发妖艳绝色。
“助纣为虐,当诛。”
徐与沐声音极冷,呼吸也跟着发沉。
霍淮和叶琛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都吓了一跳。
阮七疼得青筋怒跳,忍了好半晌才笑着说:“那你在害怕什么?手为什么抖?”
徐与沐深吸气,她不光手抖,全身都在发抖。
她咬了咬牙,拧着折叠刀转着,淡声解释:“第一次,手生而已。”
阮七疼得闷哼,全身绷紧。
“这个深度不会要你的命,但会让你感到很疼。”
阮七忍过这阵疼痛,呵笑道:“小美人,你以为陆镜敛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同样在助纣为虐……嘶。”
徐与沐拔出折叠刀,对着他另一边的胸口下去!
“失败者没资格说这句话。”
话落她照旧转了个角度,抽出折叠刀时,她的手依旧抖得厉害。
长这么大,她连看杀只鸡都不敢,更别说动手伤人了。
但想到陆镜敛此时此刻连睁眼看她都不能,她的心肠冷硬得结了冰。
她把折叠刀上的鲜血抹在对方的脸颊上,稍稍侧着头看他,说:“你最好早点适应这种疼痛,每天两刀,下次见面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