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沧诀蹙眉,深呼吸,声音却忍不住加重:“本王娶别的女子你也没关系?”
“殿下爱娶谁娶谁,臣女的意见重要吗。”楚倾袖轻描淡写,甚至是平心静气的。
宫沧诀恼怒的拂袖而去。
小羽很担心:“殿下好像生气了,这没关系吗?”
“没关系,他还能杀了我不成。”楚倾袖淡淡道,清丽的神色看不出情绪。
楚妙人一事被完全压下来,知情的护卫都被警告不敢乱传,楚倾袖因为受伤一直在帐篷内修养,直到班师回朝。
这几日小羽跟水荫都很担心他,摄政王纳妾的旨意已经传下,她家小姐越平静他们便越担心,反观当事人楚倾袖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受影响,心情甚至算得上不错的。
只是楚倾袖这几日发觉,尤桐这几日每次出去都盛装打扮,一概平时的随便。
自从尤桐保证不语安崇见面后,她极少这么开心,平日虽说也是其咋咋呼呼的,但比起之前真的不算快乐。
“尤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楚倾袖忽然对她道。
“那个我来不及了,我要去打猎。”尤桐支支吾吾,抓起弓箭风风火火的往外跑。
后来的几日,尤桐几乎都躲着楚倾袖,每次一有事找她就诸多借口,总是很晚才回来,楚倾袖有时等她很晚,她就推脱太累倒头就睡。
因此,楚倾袖更笃定了她有事瞒着自己,但尤桐以为这样就能让和楚倾袖忘了这一出,那她可就错了。
终于,楚倾袖逮到机会质问她:“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尤桐眼神飘忽不定:“我、我也没干啥,就每天打猎啊啥的,你不都瞧见了,我偶每次都会带猎物回来的。”
“是啊,你每次都会带猎物回来,不是兔子就是狐狸,但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每天早出晚归的狩猎,猎到这么多猎物,为什么篓里的弓箭就没少过,你是用空气集中猎物的吗。”她冷声道。
尤桐懊恼不已,她怎么就没把弓箭拿掉。
楚倾袖问:“你这几日是不是都去见安崇了?”
“我没……”
“少狡辩,我问过巴美伊,她说这几日都不见你去狩猎。”楚倾袖眸子微眯,带着阴沉之色,“我早说过,你不能在私下见安崇,你会害死他的。”
面对楚倾袖的咄咄逼人,尤桐也恼了,赌气的吼道:“我跟安崇怎么样是我跟安崇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再说了京城距离这远着呢,太皇太后又不知道我去见安崇,我都快大半年没见过他了,在南苑跟他聊聊天说说话怎么了。”
楚倾袖娥眉欲颦,训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尤桐过后也觉得不对,嘀咕:“你就成全我吧,我只是跟安崇说说话而已,说说话你也不肯吗,你到底是太皇太后那边的还是我这边的。”
“就因为是站在你这边,才不想你痛苦,才不想安崇遭遇不幸。”楚倾袖苦口婆心,“你以为太皇太后在京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你怎么就肯定这边没有太皇太后的眼线。”
尤桐哑口无言。
楚倾袖深呼吸,是真的被气到了:“安崇已经丢了场主的官职,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他父亲前些年因为生病欠了一屁股债,而如今安崇又被降职,他的孩子又快要临盆,如今正是紧急关头,你就别添乱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