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楚倾袖不见了,守护她的暗卫又全死了,宫沧诀差点没疯了,调动了守卫猎场的所有安慰去寻找,风风火火,外人还以为混入了什么刺客。
楚倾袖看神色骤冷:“你怎么来了。”
“你昨晚去哪了。”他冷声问,煞气十足。
“不关你事。”楚倾袖冷言,“你赶紧走,免得让他人看见。”
宫沧诀脸庞好像淬了冰一般,一双眼犀利又阴狠,恨不得在楚倾袖身上盯出两个血洞来,就像是地府的阎罗,来取人性命。
尤桐不是第一次瞧见宫沧诀发怒,可所有加起来都不如这次来的可怕,她深呼吸,想劝说,但看着宫沧诀她硬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停拽着楚倾袖的衣裳,让她不要这时候跟宫沧诀置气。
“倾袖你别闹,赶紧去跟殿下认个错,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好了。”
“我又没做错,认什么错。”楚倾袖说,冷淡的给脖子上的伤口上药,“我的事又跟他没关系。”
宫沧诀神色越发的难堪。
尤桐差点没被吓哭,还想劝却听见宫沧诀冷冷的一句‘出去’。
尤桐平时挺任性的,不管是在太皇太后还是宫沧诀的面前,但前提在两人心情好的时候,宫沧诀一旦动怒,可比十殿阎罗还要可怕。
她深呼吸,试着劝:“殿下,倾袖她……”
宫沧诀发狠的瞪着她:“出去。”
尤桐吓了一跳,神色苍白,她忧心忡忡的看了眼楚倾袖,出去了。
她到不担心宫沧诀会杀了楚倾袖,但总免不了要吃苦头。
楚倾袖始终冷漠,可能是赌气,她看着宫沧诀没有丝毫慌乱:“你想干什么。”
宫沧诀双目阴鸷,蓦的上前把楚倾袖按在竹塌上,双目猩红,手背青筋暴跳,就连手指都僵硬无比,可偏偏的,握着她肩膀的手力道却不大。
“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知不知本王很担心你。”宫沧诀怒吼,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人生二十六年,从未有人让他如此愤怒过,一般令他不痛快的人,都去地府报了到。
“我又没让你担心,是你自己要担心的,现在又跑来责怪我,宫沧诀,你好不好笑。”楚倾袖吼回去,眼眶忽然就红了。
宫沧诀怔住。
楚倾袖的眼泪忍不住落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心里就是觉得委屈,憋屈,很难过,即便是死死的咬牙也收不住的眼泪。
这种无能为力又离无法控制的感觉让她真的很生气,但她也不明自己为何会如此。
楚倾袖无力的蹲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里呜呜的哭泣起来,宫沧诀心口仿佛被重重一击,无比心疼的半蹲在她的面前,腹指拭去她脸颊的泪。
楚倾袖倔强的躲开。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可怕的事情了?”他的声音柔得不像样。
楚倾袖抽泣着,不说话。
可怕吗?
被打晕醒来就面临着威胁,五花大绑,刀子、鲜血,但师阶威胁她时,楚倾袖的确是不害怕的,她知道师阶有太多东西放不下,又怎会对她动手。
师阶是个聪明人,至少,他不会蠢到在现在就挑战眼前这个男人的权威。
可是她也是真的难过,情感的难以控制,让她很挣扎了,楚倾袖有自己的骄傲跟自尊,眼前的男人,就连独饮一瓢都无法给她,以及宫沧诀最开始的胁迫,她也无法正视接受这段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