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楚倾袖便去了她师傅的别院看望。
原本她本想出宫那天就去的,但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她只能次日看望恩师,如今过了一天,想到秦祁那日的无礼行为,她还是觉得火大。
她师傅的别院也是在城南,家奴蛮多的,院子跟花园中的都是带着观赏效果的中草药,楚倾袖见她师傅时,阿祖正给他喂药。
楚倾袖接过阿祖手上的药喂他:“师傅,您好些了吗?”
房大夫神色苍白,但看着起色倒是比在水牢时好很多:“为师好多了,只听说你那日回去后便高烧不退,这该不会是你自己所为吧。”
虽是疑问,但房大夫的语气却是笃定的。
楚倾袖没响应慢,点点头。
“你怎么能有供自己的健康去冒险呢,这以后要烙下什么后遗症这可怎好。”房大夫皱着眉训斥,“为师说了,摄政王是不会真的杀了为师,他还要为师继续替他效命,你要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
楚倾袖笑着撒娇,黏糯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干了嘛~”
“还有以后。”房大夫心疼又警告的拍了下她的额头。
楚倾袖做了个鬼脸。
喂完药后,楚倾袖还给他师父看了下,毕竟医者难以自医,但除了有些许的炎症,其他问题都不大,有伤口有炎症这也是正常的。
之后楚倾袖也没急着离开,陪她师傅多说说话,水荫说:“现在快到午时了,奴婢去做一碗房大夫跟小姐爱吃的百合粥吧。”
楚倾袖允许了,正吃着时,大门的护卫忽然来报,说是有病人来,叫李兰。
阿祖叹气:“该不会是她丈夫有病了吧。”
楚倾袖问:“怎么回事?”
阿祖答:“是这样的,前阵子房大夫义诊了一个病人,由于他们家里穷,而且也只是普通的发热,所以房大夫便免了他们药钱,可不知为何,那李兰的丈夫牛大根一直发热不退不见好,这都快半个月了。”
房大夫要下床:“我去看看。”
“房大夫不如算了,您都这样了,大不了就让他们找别的大夫吧,您帮了他们这么多,也够仁至义尽了。”
“瞧你着说的什么话,我的病人还没好,我当然要去看看。”房大夫不满的训道。
“不如让我去吧,阿祖说的对,您身体不好就不要下床走动。”楚倾袖扶她上榻,“让徒儿去,回来一定详细的跟您报备。”
房大夫想了想同意了,阿祖跟他们一起去。
楚倾袖是在前厅见到李兰的,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乡下妇女,肤色黝黑粗糙,穿着很普通的麻布衣,她坐在厅堂那毫不客气的吃着待客的点心,一手拿着一个,嘴巴还有渣子漏出来,十分市井。
“房大夫呢,怎么是你们出来了。”李兰嘴里的点心还咽下去纪坠他们指手画脚,没一点礼貌。
“我师父身体有恙,不便看诊,我是他徒弟,变体他去看吧。”楚倾袖淡道,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