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自己的女人’,倏地让楚倾袖嘴角一抽,只听见尤桐又接着说:“你们要真这么无情,那也干脆把我一起关进水牢好了,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跟太皇太后交代。”
楚倾袖无奈的拉住她:“将军还没说完。”
尤桐记恨伏夜负了史琳,傲娇的哼了声,没给他好脸色看。
伏夜面色不自然,但:“微沉是风殿下口令,来带楚小姐去水牢探视房大夫的,请问现下有空吗。”
“有空,当然有空。”水荫着急不已。
楚倾袖看了她一眼。
一场乌龙,尤桐尴尬极了:“你怎么不早说,叽叽歪歪的,说话就说一半。”
明明是她嗓门大、说话快打断人家的。
“现在就去吧。”楚倾袖的确很着急见他师父,还不忘拿上医药箱。
水牢重地,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其环境极其恶劣,一进去变能嗅见一股掺着腥臭的尸潮味,虽这里都是恶人,但也不知是不是被酷刑一日复一日的折磨,他们一个个形同痴傻,见有人来了也不叫,而是空无又或者很凶狠的瞪着他们。
伏夜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这里是水牢重地,让楚倾袖一干人等进来已经是破戒了。
房大夫被单独关在一间小监狱内,往日风高亮节的神医,现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路破的阶下穷,穿着泛黄肮脏的囚服,落魄又可怜的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神色苍白极了。
楚倾袖眼泪都下来了:“师傅……”
“你怎么来了……”房大夫很意外,忽然后怕问,“你不会也被关进来了吧?”
楚倾袖摇头,强忍住呜咽:“是宫沧诀让我来看你的,师傅您怎么样了,伤势重不重。”
“没多严重,无须忧心。”房大夫说,“放心吧,我应该在这关不了多久。”
楚倾袖难过问:“师傅,你是不是跟宫沧诀说我的事,您让他放了我对吗?”
除了这个,她师傅也不会跟宫沧诀起什么冲突了吧。
房大夫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已经是回答了的。
“师傅您糊涂啊。”楚倾袖眼泪又掉下来了。
宫沧诀若是这么好打发,也不会缠着她这么久了,师傅是为了她才孤注一掷的。
“你别多想,过段时间为师就出去了,殿下还需要我,不会要了我命的。”房大夫说,“倒是你,可别为了我跟殿下起冲突,在外面好好的,该去书房的去书房,该练习骑射的练骑射,别耽误了功课。”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在为自己着想。
楚倾袖心里很难受,她的手穿过铁门握住房大夫的手说:“师傅,我一定会尽快救您出去的。”
大夫点点头,对水荫说:“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可别让她再到这种地方来了。”
水荫泪眼婆娑的点点头。
伏夜提醒他们该离开了。
楚倾袖不舍又难受的最后看了眼房大夫,心下更笃定了要实现那个计划。
就算受伤、生不如死,她一定要摆脱宫沧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