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不足十三的少女怀孕打胎,她心情能不沉重?
楚倾袖是知道,在这个分出身阶级的社会,她计较这些是没道理,但她还是生气,那少女的存在、遭遇,相府的人一定都知道。
“你知道都在那边厢房的少女是怎么回事吗?”她直接问。
反正过后那辆婢女也会把她的行踪说出,是瞒不住的。
神色明朗的师垣,脸色顿时就变得心虚躲闪起来,楚倾袖甚至还在他脸上看到了羞耻。
“这是相府的事,你就别过问了。”最后师垣是是这么回答的。
楚倾袖笑,也不追问,师垣满心欢喜的过来,最后却借口伤口疼惭愧的离开了。
或许比起相府其他人,元彻真的很好。
没多久,师阶就差人来找她过去,估计说服了师兴湘。
楚倾袖去的时候,师兴湘眼眶是红的,也不知是不是被教训过。
“你刚才去哪儿了,差人找了你几回都不见你。”开口的是师夫人,她很不满。
“到处逛逛,师小姐考虑得如何?”楚倾袖道,她现在只想办完她该做的事,感赶紧开这令人作呕的地方。
师阶问:“你敢保证,能真的医好湘儿而不是趁机报复?你知道的,这里是丞相府。”
所以,若想弄死她,轻而易举。
“没意义的话还是少说,抓紧时间吧。”楚倾袖不是很有耐心,打开医药箱取出剃肉的刀片。
师阶挑眉,给她让路。
“虽然剃掉的是腐肉,但疼一定是会疼的,你们找些粗绳子把她绑在**,未免她乱动,也要给她脖子上铐。”楚倾袖声音很冷淡,用火折子点了蜡烛。
师兴湘脸色大变,咆哮:“那我跟犯人还有什么两样?”
“是没两样。”楚倾袖笑,慢条斯理的烤着剃刀刀口。
师阶若有所思,她似乎生气了。
她虽之前也是这般爱讽刺人,但绝不像现在这般阴阳怪气。
师兴湘很抗拒被五花大绑,但为了这张脸,她也只能忍耐,楚倾袖用刀片消过毒后,在刀片还未冷却,滚烫时直接就下手割肉。
“啊——”
师兴湘大叫,疼得面色狰狞扭曲,一双眼瞪得老大,凶狠得就像索命的厉鬼,她疼得咬牙切齿,甚至都出了血。
师夫人心疼的直冒眼泪,扭过头甚至不敢再看下去,唯有动刀的楚倾袖以及师阶面不改色,最后师兴湘被活生生的疼晕过去。
楚倾袖眸底略过一抹嘲弄,握着刀片的手也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