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沧诀回了皇宫,继续批阅那永无止境的奏折,几乎不吃不喝。
御膳房的人担心的对伏夜说:“殿下这样怎么吃得消,连水都不喝,伏夜将军您是殿下的近身侍卫,赶紧劝劝啊。”
伏夜摇头:“殿下在气头上,谁敢劝。”
“谁这么好本事能把殿下气到,殿下怎么不砍她的头。”对方诧异。
伏夜无言,他虽也不知怎么回事,但除了楚小姐,怕是也没人有这种本事,把殿下气的脸色发黑还能安然无恙。
“一帮个酒囊饭袋,拿着朝廷的俸禄就给本王这样的奏章。”宫沧诀忽然大发雷霆,把尽数奏章扔到地上,“来人,把礼部、尚书部的人统统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旁的太监侍卫猛地一颤,慌张极了。
“殿下,这样不好吧?”伏夜试着劝解。
殿下昔年带兵惯了,虽作为摄政王处理公务他毫无问题,但许多时候有不顺心就会动刑。
这些个老臣子,怕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奏章而被惩罚。
宫沧诀冷冷的看着他。
伏夜不敢说话了,立即传令下去。
礼部尚书部的人不下百人,一整天,皇宫的板子声不断,哀嚎遍野。
眨眼间,已到了深夜,宫沧诀铁青着张脸一直批阅奏折到现在,他倦色难掩,可那股冷意还是那么逼人。
伏夜过来给他换盏灯:“殿下,你你都连续批阅了好几个时辰的奏折,休息一下吧。”
他望着窗外如同弯刀的月亮:“什么时辰了?”
“刚过子时三刻。”
已经这么晚。
宫沧诀放下羊毛笔,想到被王府关着的小女人,心中沉闷:“回府。”
伏夜说:“你都忙了这么长时间,不如现在皇宫住下,明日再回去看楚小姐吧。”
宫沧诀眸光阴冷:“谁跟你说本王是去看她的。”
伏夜闭了嘴。
这寂静深夜,在王府除了楚小姐还有旁的能让殿下您牵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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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一整天,楚倾袖在寝室干坐着,眼下,她早已平息了愤怒,剩下就只有清冷。
贴着窗纸的窗户忽然有人影经过,她只淡漠的看了眼,便知晓来人。
宫沧诀听说自他离开后,楚倾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顿时勃然大怒。
所以她在跟自己闹脾气,故意自虐让他难受。
宫沧诀推门,却发现里头已经被锁死了,低叱:“开门。”
楚倾袖坐着一动不动,甚至不屑于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