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看向夏侯阳:“夏侯阳公子,咱们这可是第三次见了,近来可还安好?”
早在进来后,收起所有不满情绪的夏侯阳,尴尬的一笑。
刘夫人闻言道:“说起来,道长和阿阳也算有缘,只是犬子年幼,前面两次,不知礼数,留下了不好印象,还请道长勿怪。”
听见这句话的夏侯阳,赶忙打开酒,跪下道:“先前是阿阳不懂事,此番特来请罪,还请道长饶恕阿阳。”
陈相看着酒,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道:“说起来也是贫道的错,明明无缘,非要逆天去结缘。
过去之事便不提了,这一杯酒下肚,你我便一笔勾销,来,坐下一起喝。”
刘夫人听见这句话,内心咯噔一下。
心里:好一个道士。
陈相这句话,直接把两个人的缘分彻底断了。
归根到本无缘,当初就不该去结缘,如今也无缘,既然没有缘,便也就不存在得罪不得罪的话。
刘夫人在场,自礼数而言,夏侯采臣很难插话。
就连夏侯阳,知道一笔勾销后邀请坐下,也只能喝着酒。
刘夫人口若悬河的想要结缘,然而却无济于事,陈相却只是:“来来,陪贫道再喝一杯。”
他只顾和夏侯阳喝酒,全然听不见刘夫人逼叨叨一样。
口干舌燥的刘夫人看着陈相,一咬牙决定在直接点:“来道长,我敬你一杯,多谢道长,指点采臣,使其天赋回归。
“刘夫人客气了,十七少不过是心有郁结,加上缘分到了,贫道胡言乱语几句,郁结化解,自然水到渠成,并没做什么大事。”
陈相并未受这一杯酒,而是早已知晓般的说着。
“不,道长,就算只是这样,可若不是道长的割鹿刀机缘,采臣也不能解开心结,大恩大德,采臣终生难忘。”
终于找到机会开口的夏侯采臣,赶忙顺着陈相的意思开口:“当下采臣身无长物,只有一坛民间小酒,聊表心意,还请道长笑纳。”
陈相点了点头:“说的也是,那贫道便不客气了,你也喝。”
听见这话的夏侯阳和刘夫人,脸上变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刘夫人道:“道长真是太谦……”
“刘夫人莫要抬的太高了,贫道喜欢聪明人,毕竟贫道也是人,不是仙,夏侯阳公子,并无心魔,儒道的事情,你找贫道,根本无用,贫道这里也没有适合他的机缘。”
陈相此刻放下酒杯,看着刘夫人再度开口:“就算有,他也已经拒绝了。
有些话,还请刘夫人,莫要让贫道说的太直白,对你我都不好。”
这句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讲真陈相只喜平平静静,对谁都能笑脸相迎,但有时候迂回的告诉对方,缘分断了。
可对方装作听不懂,那自己也只能收起笑脸,直截了当的告诉对方。
“道长严重了,今日只为前两次的不愉快道歉,若是妾身言语之中,惹得道长不喜,还请道长勿怪,来日妾身在亲自道歉,今天就不打扰道长了。”
见事情无果,刘夫人赶忙开口,并且起身告辞,临走的刘夫人,看向夏侯采臣说的:“采臣,道长还有事,你我就别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