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李德尚面色一变。
没多久,李德尚回到家里,孙子的灵堂已经布置好,掌管牢狱的千户,早已等候多时。
李德尚来到千户面前,看着李恭,一剑封喉,灵魂都散了。
啪!
李德尚转身一巴掌甩出,冷冷的开口:“我不过带人执行一趟公务,你这千户连你侄子都护不住,让人连同灵魂都灭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爹,那天我在外调查一桩案子。”
李德尚的大儿子,忍着脸上的剧痛,看着父亲开口。
“谁干的!”李德尚低沉的开口。
“是个瞎眼道士。”李恭三叔马上回答。
“道士?怎么回事?”
随着一个知情人一五一十的吐出。
“等我们回过神,才发现三少爷还有太子府的供奉死了。”
“书院的钟阳呢?”李德尚低沉的说着。
“今天才抓住,当下在屋里喝茶,小的不敢让他离开。”
李德尚怒道:“喝茶?该死的,眼看着老子马上退位,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过来踩一脚。
去把他给我带到牢里,我要亲自审问一番,先别用刑。”
李德尚到底是镇抚使,很快冷静的开口,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
他马上退位,要在退位之前,把自己大儿子推上自己的位置。
锦衣卫镇抚使可不是世袭,想要把这个位置抓到手里,就必须用尽手段。
他父亲当年没成功,爷爷付出了惨重代价,才把他推上去。
李恭是他看好的最后人选,儿子不行就孙子。
总之李家,不能失去镇抚使这个权利,关键时刻,更不能徇私枉法。
锦衣卫十四所其北镇抚司诏狱里面。
钟阳靠在墙角,这三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在他的心里有口气堵着,想不通这口气便出不去。
“我知道你没出剑,告诉我那瞎眼道士在何处?”
李德尚站在牢房门口,冷漠的看着钟阳。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急,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智儒书院学子,还是孟夫子学生滥用私刑,李家恐怕连个小兵都当不了。
钟阳也知道这一点,不屑的看着李德尚:
“镇抚使大人,没有证据,你动不了我。”
他才不怕镇抚使大人,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对自己滥用私刑,纵然他不是亲传弟子,智儒书院也不会坐视不管。
一旦智儒书院不作为,天下书生寒心。
一个清清白白没动手的元婴大儒的学生,都能被无缘无故屈打成招,那么还有什么是锦衣卫不敢做的。
钟阳如此自信的原因,自然是那天他并没有出剑。
不管是武者还是真正修士,这辈子求得不过是顺心顺意,也就是所谓的念头通达。
可是三天前他怕了,导致剑没出鞘,如今一口气不顺,念头堵住,因此浑浑噩噩。
李德尚的大儿子,见到钟阳如此行径,气愤的喊叫着,要给自己侄子报仇。
“爹,他跟那瞎眼道士,明明是一伙的,肯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用刑?”
“有证据吗?你知不知道现阶段对他,对一个智儒书院的学子用私刑,是什么下场?”
李德尚看着四儿子,脸色一凝:“杀人的是瞎眼道士,他才是罪魁祸首,因此抓他才行,对他动私刑,这件事前因后果会捅到圣王那里。”
此话一出,他们表情巨变。
有些事不被皇帝知道还好,知道了,那就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