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初秋,斜阳照射过来的余晖给温度也加了一丝暖阳,可是夏绵绵却感到心中如寒冰腊月般冰寒刺骨。
对面男人看过来的眸光似带寒剑,直刺心窝。
那里有怀疑,有不解,更多的是厌恶。
面对着这些蜂拥而来的潮水,夏绵绵只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全身的力气抽走,身子虚浮,脚步无力。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傅天佑会对她敌意这么深。
而且还是在她几乎要赔上自己健康为代价为他吸毒血之后。
不自觉中,身子需软,夏绵绵伸手扶着身旁的桂花树,才让自己的身子没有随着倒下去。
此时她面色苍白,努力转过头,对着傅天佑一字一句开口:“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害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不然,你也不会现在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如果当时没有及时给他排毒,以他当时的状态下去,现在也必定还是昏迷状态,甚至可能要截肢来保全生命。
只是夏绵绵的话在傅天佑听后,只是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眸中依旧波澜不惊,显然根本没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你不信?难道昨天谁为冒着危险为你吸毒血,真的不记得了?”夏绵绵使出最后的力气,将她心中的不甘说出去,她不信,他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这位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夏绵绵转过头,便看到同样身着一身病号服的女人走过来。
齐耳短发,虽然穿着病号服,可是丝毫不减她面部的玫瑰色。
那就像是一个本可以怒放的一株牡丹,可是偏偏要将自己锁于花苞之中,只为将来的那一刹那的绽放。
这个女人正是刚折回来的冯家长女冯浩兰。
她缓缓走过,站在抡起之上高大男人身后,两人低于几声,再接着,冯浩兰抬头,一双顾盼生辉的双眸在夏绵绵身上来回打量。
像是认出她般,张着小口,伸手指身夏绵绵:“哦,我记得了,你是我弟弟的女朋友!怎么?没跟浩宇在一起?”
夏绵绵一时怔住。
她同冯浩兰没有正面打过交道,唯一算得上接触的话,那便是她同冯浩宇来冯家时,冯家决绝她入内,冯浩宇便告诉她们自己是他朋友,希望能看在这层关系上让她进屋。
可是这些最终仍旧没能如愿,当时冯家管得很严,真是到了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的程度。
只是,她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是故意的还是她真的这样认为?
不过想起地窖中那个胖女人骂自己小三的诅咒,夏绵绵可以判定,面前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要在傅天佑面前给自己安排一个身份。
想到这里,她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厌烦又多了几分。
“我跟你弟弟只是朋友,并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关系。”夏绵绵撑住身子,反击着,虽然她不是太在意这个,可是面对着她故意的挑衅,她还是不想默默忍受。
“哦,我弟弟说是,你说不是,看来那小子还没搞定你呀!”短发女人伸手将落到傅天佑肩膀上一朵桂花摘掉,纤细手指把玩着,一双美眸不经意扫过夏绵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过这样也好,我那弟弟年纪小,一时好奇想搞个姐弟恋,是他不懂事,你可别太当真了!”
说着,便推着傅天佑的轮椅,向前走去。
夏绵绵听到她说的话,想要吐血,这是哪跟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