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夏绵绵一下子怔住,这个声音沙哑,那应该是受风寒所致,尽管这样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他的本来音色,可是她仍就能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傅天佑的。
原来他还活着,她找到他了!
夏绵绵怔怔站在当地,一动不动,只是面前的景物已经变得模糊。
她伸手将不知何是落下的泪水擦拭,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显得更是晶莹剔透。
在她向里面奔去时,之前同她扭打在一起的小保姆早已松开她,快速冲入房内。
夏绵绵再进去时,便看到她的身躯跪在床沿,对着**的男人如呵护珍宝般小心翼翼地问候,“阿佑,你醒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个女孩紧张地唤着他,语气中满是焦急。
她叫他阿佑?
夏绵绵慢慢靠近,心中踊跃出来的喜悦莫名被诧异逐渐代替,她们关系都这么亲密了吗?
不,不应该的,傅天佑是最不喜别的女人靠近她,即便是现在他感激她救了她,可是也决不会让别人喊他这么酸溜溜的名字,阿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青梅竹马的相好呢。
夏绵绵的脚步不由自由地向前靠近,终于,她看到了。
一床粉色蚕丝薄被之下,一个男人正地力地躺在**,往常利索清爽的短发此时已有些凌乱。
那干净的面上已有胡渣冒出,同之前那个雷霆风行的男人完全不同。
特别是那双眸子,原本犀利的眸光竟然有了疲惫之色。
明明熟悉的一个人,却让她又感到陌生。
男人听到身边女人关切的问话,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还好,我睡了多久了?”
“能睡着就说明你身体好了,能多休息就尽量多休息。”身边的女人轻声安慰着,便伸手扶着他,想让他继续卧床休息。
只是在他的眸光触及到突然出现的夏绵绵时,那双疲惫的眸中尽是诧异。
夏绵绵对上他的眸光,尽是悸动和欣喜,只是让她不解的是,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深邃中略带疲惫的眸光便移开。
这让夏绵绵有些想不通,他见到自己怎么会是这种无动于衷的表情?
即使不是惊喜那至少也要有熟人间的相识吧?
只是他这样是哪般?
很快,夏绵绵便有了答案。
只见傅天佑将头转向身边,对着身边的女人,伸手指向夏绵绵的方向,似乎很是意外:“大花!她是谁?你的熟人?”
话音刚落,屋中的人毕是震惊。
第一,这个看似长相秀气的女人竟然有着这么一个雷人的名字,大花?
这名字起的实在是太让人大跌眼镜了。
第二,他竟然不认识夏绵绵?
可是,身后跟过来的胖子挠挠头,他是见过那个结婚证的,上面的男人模样跟**这位看起来明明是一个人,怎么他说不认识?
难道自己的老婆都能不认识?
这让他很是不解。
照理说,是不可能不认识的,除非夏绵绵手中的结婚证是假的,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的爱人,她怎么可能跑这么远来找人呢?
如果结婚证不假,那便是这个男人有问题了。
有道是野花总比家花香,莫不是他这也样这?
想到这,他看向**男人的眸光有了一丝轻蔑,对上夏绵绵的则是同情。
傅天佑身边被叫做大花的女人,听到男人叫她,脸上**漾着笑容。
她全名叫周大花,这是一个多么土的名字。
没办法,谁让自己出生在农村,又重男轻女,一心想要儿子,一看生出的是女孩,自己的父母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更别说起名了。
随便大花大花的叫着,本来是小名也无所谓,可是至到上户口了大名也没想过。
所以,她的户口本上也是老省事的记上了周大花的名字。
只是,这个让她感到羞愧的名字,从这个男人嘴里发出来,却让她很是受用,好像她的名字也跟着好听不少。
更让他心里乐开花的便是这个男人对她的问话,他竟然问她是谁?
本来她还很是纠结,真担心这个男人正是夏绵绵要找的人,那样他跟她回去的话她也是很不希望的。
可如今竟然不认识她,周大花的担忧很快便如空气般很快消失不见。
再看向夏绵绵的眸中尽是欢喜,连声音也带着喜悦,听起来格外动听:“她呀,是来找人的,你不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