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是标准的农家小院,正前方是一座正房,红色砖盖的瓦房。
院中地面铺着一列石块,一直通到正屋大门。
石块两边是土质地面,分别种着喇叭花和青菜。
面对着上一世的师傅,夏绵绵心里如打翻了王味瓶,不知是何滋味。
她本是带着感激而来,只是她的师傅却不认得她,对她还有敌意。
可能在心里认为是她害了自己女儿吧。
这让她很是难过。
几人进了屋中,成程果真将水杯放于桌面,提起暖水壶一一倒满。
随着水流入杯,热气袅袅而来,很快消散在空中。
“家里没有饮料,先喝这些吧!”
宁瀚没有动,眸子看向这个妇人,她年纪不算大,也就三十多岁模样,面相周正,并不是那种奸诈之相。
“大姐,你不用忙,我们来呢,主要是想问问那天的事,不知道你女儿回来后是否将当天的事情给你讲过?”宁瀚眸光如水,看似温柔,成程却感到她浓浓的审视和敌意。
成程在木制椅子上坐下,面对宁瀚犀利的眸光有些局促,“回来后可儿一直不说话,不言不语,我想问问她那天的事,可是她好像很排斥,每次我刚开个头她便要哭起来,我也不敢再追问,还好女儿没事,不然我也没法活了。”成程说着,面露悲戚,伸手捂住嘴巴,将自己的哭腔压下。
一旁的夏莲莲坐不住了,“大姐,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孩子是你自己的,你见不得她受委屈,我们都知道,可是你知道我和我妹妹为了救你女儿,那么热的天追过去,好不容易将那小子从破屋引出来,可是一转身我妹妹成了残害你女儿的凶手,还是你女儿指证的,你说说,我们冤不冤?我们本是去救人,可是谁知道你女儿竟然恩将仇报,以后谁还敢做好人?”
夏绵绵越说越激动,“我可以证明,当时我们赶到时你女儿已要昏迷了,那药是谁放的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可为什么要冤枉我妹妹?”
面对着如机关枪一般,说个不停的夏绵绵,成程也呆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只是,她为什么一口认定是你呀?”成程看向夏绵绵,这个女孩面容清秀,给你的感觉很是舒服。
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害人的。
难道真的是弄错了,可是女儿为什么非咬定她?
她搞不明白,或许这就是人不可貌相吧。
夏莲莲急了,“对呀,我也不明白,你们都是这种是非不分的吗?”
夏绵绵止住姐姐,对着成程笑道,“大姐,其实这个事呢,一听可能不好理解,只是我们设想一下,我赶过去抱你女儿时她昏睡过去的,也就是说她在派出所之前是没有见过我的,只是她一定要指着我,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难道不是你吗?我女儿从小到大很听话的,是乖孩子。”成程还是不愿意相信女儿撒谎。
夏绵绵摇头,“你要知道,当时警察让她指认的除了我,还有一个,那就是当天领她出去的那种男孩,她宁愿指一个不认识的人也不愿意指认别人,为什么?那只有一个解释,她在怕,具体怕什么,你能回忆一下吗?那个男孩是不是对她做过什么事?让她惊悚、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