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开始？”
萧瞿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不死鸟道：“玄源灵丹乃是女帝的一身精血神源所化，具有无上道蕴，若能吞噬和炼化这颗玄源灵丹，便能再出一名帝级强者。而女帝将玄源灵丹打入哥哥的体内后没多久，域外邪族如今诸天，始源界七大古帝带领各部前往迎敌，而女帝的哥哥也因此留在了女帝的帝宫之中。”
“但是这件事却不知道为何走漏了消息，引得许多强者铤而走险，其中甚至有两名古帝的亲属也参与其中，最终他们攻入了女帝的帝宫，强行夺走了女帝的玄源灵丹，甚至就连女帝哥哥的精血都被吞噬一空，时间再难留下痕迹。”
“女帝浴血归来后，见自己的哥哥竟然被残害，顿时怒不可遏，开始施展大神通，将那些敌人一个一个地找出来清算，凡是参与了的人，全都被她灭尽杀绝，而你两名古帝为了维护自己的亲属，则选择站在了女帝的对立面，而后又引发五帝大战，最后女帝以极其逆天的实力站一人斩杀了其余四帝，灭其道统，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一战，直打得天地噤声，万灵战栗，无数的大族和生灵被波及，七大古界有其他三界都差点被打崩，引发了一场史无前例额的血祸，女帝也因为杀得发狂，和悲痛过度，导致变得无比极端，不顾禁忌，施展逆天补魂之术，寻得哥哥还残留在世间的一抹痕迹，以亿万生灵之魂想要补全自己哥哥的神魂，要接引他回来。”
“这一举动，引来其他两帝阻止，但是即便两帝联手也不是发狂的女帝对手，女帝以纵横九天十地无敌的姿态，击败两帝，最后还是成功进行了自己的计划，但是最后却依旧没有成功，随后女帝便带着哥哥的那一抹痕迹，进入轮回之中，去寻找自己的哥哥。”
“而女帝之乱也由此落下帷幕，但是这一场祸乱，却令无数生灵死去，血染诸天，让无数人都为之胆寒，没有人再愿意提及，也渐渐成了诸天的禁忌。这就是本皇所知道的了。”
听到这话，萧瞿心情无比沉重，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有些喘不过气来。
虽然知道女帝极端，但是他心里却十分同情女帝。
女帝在外血战，护佑诸天生灵，而自己最重要的哥哥却遭受到了毒害，这换作任何人都会发狂。
但是，被他波及的其他人又何尝不无辜？
他开口问道：“师父，如果你是女帝，你会怎么做？”
无双剑尊沉默了一下，道：“不知道。”
女帝自私吗？
从无数人的角度来说，这个行为是极其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哥哥，就牺牲了无数人。
但是从女帝的角度来说，那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既然有机会让自己的哥哥回来，那为什么不做呢？
诸天万界也好，亿万生灵也罢，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曾经也为诸天血战，也护佑了亿万生灵，可最后又换来了什么？
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是所站的角度不一样罢了。
此时，楚枫的一颗心在剧烈地颤动，一些旧时的片段也在他脑中浮现。
她仿佛看到了纵横天地无敌，风姿绝代的女帝，也似乎看到了一个浑身脏乱，在街边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帝。
她是那样的苦，那样的不幸。
幼年便深受欺凌，年长后哥哥却又发生不幸，可以说，一生当中都不曾有多少快乐的时光。
这些记忆的片段，他无比熟悉，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完全能做到感同身受，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然而却无人能理解，只有女帝自己在默默地承受，或者说，只有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在承受。
他想想起更多，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的心蓦然很痛，两行泪水不知不觉间打湿了衣襟。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