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泽仁对扶龙的表现，不禁有些好奇。
“我在锦理的开业庆典上面见过你，那时的你，可不如现在成熟。”
扶龙听出来海泽仁话里有话，便笑着说道：“海前辈，和成不成熟没关系，就算是现在，我见到他们，一样是那种态度。”
“那么，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尊重？”
“您是真正的强者，我扶龙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清楚的。”
海泽仁思索片刻，轻声说道：“你觉得海钦不是强者么？”
扶龙泽没有隐瞒，直接摇头说道：“他距离强者，还差得远。”
“他的道法术也很强。”
扶龙再次摇头说道：“强者，并非是因为实力，就像清令之，他和您同为五老峰，但在我眼里，他并非强者，在他掀起这场战斗的同时，也是他走向灭亡的开始。”
海泽仁轻笑着说道：“看你把他说的，好像一文不值似的，你也看到了，这洛水根本就没有做好防御大敌的准备，如果没有你，清令之的计划就成功了。”
“成功的会是烛龙，整个清氏只不过是烛龙的傀儡罢了。”
扶龙缓缓摇动着扇子，看起来气定神闲。
“清令之为人极度自负，按理说，以他的脾气，不可能与烛龙联合，他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双眼，而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听了扶龙的推测，海泽仁的眉宇间有些愁容。
“此话……当真？”
扶龙噗嗤一笑，“海前辈，您和清令之是多年的老友了，您应该比我更加了解他，至于他的下场，您也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唉，”海泽仁叹息着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海前辈，清令之作恶多端，残害百姓，挑起战争，您为什么会为他的将死，感到惋惜？”
海泽仁出神地看着杯子里的热水，泛起一丝丝白雾，半晌，才缓声说道：“他毕竟是五老峰……”
“是么？”
扶龙淡淡地回应着，却没能理解海泽仁的话。
在他的世界里，清令之完全是咎由自取，像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即便是好朋友，扶龙泽不会感到惋惜。
二人又闲谈了几句，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
……
【清氏军营】
屋内烛光昏暗，清令之盘膝坐在蒲团之上。
随着下方的蒸汽不停地上涌，他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哒，哒……”
清令之没有睁开双眼，只是沉声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脚步声戛然而止，一名老人负手而立。
“是我，烛龙。”
清令之听到这句话，双眼微微睁开，脸色有些阴沉。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清霜呢？他怎么没来通禀？”
“清霜……我让他在门外等候了。”
清令之眉头一皱，“他……怎么会听你的？”
“是啊，我们关系不错。”
说完，烛龙老人便向前迈了一步。
而这一步，却让清令之的心，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