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理关上门,然后将面罩摘了下来。
他冲着呆若木鸡的众人抖了抖手上的脸皮,风趣地说道:“该说不说,央墟易容脸皮技术真不错,戴了这么长时间,一点都不难受。”
河洛:“……”
安云樵:“……”
天瀚:“……”
锦理拉过一把椅子,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别拘着了,都坐下,坐下。”
锦理冲着众人摆摆手,然后拿过来一个空酒杯,放在了云樵面前。
见云樵半晌没有动作,锦理便靠在椅背上,用询问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啊!”
云樵恍然大悟,立刻将酒杯倒满,然后重新摆在了锦理面前。
天瀚拿了一双新筷子,河洛拿了一把新汤匙,二人轻轻地将餐具放在酒杯旁边。
锦理没有说话,三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平时充当破冰行动队队长的云樵,此时也没了胆量。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天瀚犹豫片刻,轻声说道:“进。”
这一声进,都显得非常卑微,生怕调动起锦理心头的怒火。
房门被缓缓推开,一名下人走了进来,脸色非常难看。
“瀚爷,樵爷,洛爷,天牢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您三位押送回来的犯人,越狱了……狱警有二十多人受伤,没有人死亡。”
说完,下人低着头,等待着三位皇族或惊讶或愤怒的情绪,砸到自己头上。
这就是当下人的悲哀,事情和他一毛钱关系没有,但是由他来传递,仿佛他就要对这件事情负一定的责任。
可是,他等了几秒钟,却发现三位皇族一脸的平静,甚至有些难以言说的惧怕。
下人眼睛转了转,心里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然后知趣地退了出去。
咔哒一声,房门再次关闭,屋内重归寂静。
锦理似笑非笑地扭头看向了天瀚。
“瀚爷?”
天瀚低着头,抬眼瞄了一下锦理,嘴唇翕动,却没有说什么。
“樵爷?”
被点了名的云樵摸着鼻子,“那个……锦哥是这样,我们……”
锦理轻轻点了点头,“没事儿,我就想知道,当时是谁,在背后给了我一下子?”
云樵马上将目光看向河洛。
锦理扭过头,对河洛露出洁白的牙齿。
“洛爷?”
河洛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当时他打人有多爽,现在他就有多煎熬。
“锦哥……当时……我也是糊涂……”
“啊……”锦理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道:“还行,挺诚实。”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满桌的山珍海味。
“可以啊,都是硬菜,哎?你们没吃过天牢的饭吧?我带你们去尝尝。”
三人没有回答,锦理笑着继续说道:“走吧,现在我对那地方门清儿!”
“不用……”
“真不用……”
“锦哥,我们错了……”
锦理眉毛一挑,“你们错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