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毛病呢……”
锦理吹了吹瓷碗的边缘,然后试探性地吸了一口热水。
说来也巧,锦理屁股儿有些坚持不住了。
小凳咔嚓一声,宣布自己光荣退役。
锦理身体倾斜,但他毕竟是练过的人,瞬间稳住了身形。
可碗中的开水,却无情地溢了出来。
疼痛让锦理条件反射地将瓷碗扔了出去,刚好砸向了一旁的高冷司机……
“嚎!”
司机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被烫得有些发红。
更重要的事,地图已经被撕成了两半,而且还被淋湿了……
瓷碗碎裂的声音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小贩立刻跑过来,不停地赔礼道歉,并询问伤势。
锦理表示无所谓,主要是自己的司机,恐怕烫得不轻。
“大佬,你手咋样啊?别他妈看地图了,我问你话呢!”
司机紧盯着手上的地图,然后缓缓地将头扭了过来。
他的眼神阴沉,并且蕴含着熊熊烈火。
“你凑过来干啥啊!没事儿总JB找我唠什么嗑!不说话能憋死你吗?能憋死你吗!”
锦理被这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干蒙了,心说咱俩到底谁是赶车的啊?
哎!不对……
这口音咋这么熟悉呢……
卧槽!
锦理眉毛一扬,“庄寻?”
司机看了看手上的十块钱残卷,继续对锦理疯狂地输出。
“消逼停地坐你车得了,这一道儿,你逼逼叨,逼逼叨,我要不是为了赶车,早就一个大脖溜子给你扇回家了。”
这口音越听越对了!肯定是庄寻,别人说不出来这么流利的东北大碴子话!
“庄老师!你是庄老师!”
庄寻没好气地说道:“我不装老师,我他妈现在装车夫呢!”
“噗!”
锦理大喜过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神经病一般的车夫竟然会是易容的庄寻。
“不是,庄老师,你怎么来了呢?你这……哎呦,好突然啊。”
庄寻气还没消,听到锦理这么说,便带着怒意说道:“你去问那个老海头儿啊,为啥派我来护送你!”
“不对啊,这件事情不是扶龙安排的吗?”
“是啊,就是他找的老海头儿,老海头儿才安排我来的,唉!让我送你,你说他们咋想的?”
锦理笑着说道:“那说明庄老师优秀呗。”
“优秀这点用不着你说,关键我不认道儿啊。”
锦理恍然大悟,刚才自己兴奋过头了,把庄寻这个致命的弱点忘记了。
“我说你怎么总是看地图呢。”
“不看不中啊,我得规划路线,不过现在白扯了,刚被你这么一吓,全忘了。”
锦理笑着说道:“忘了就忘了吧,我去问问茶摊老板,对了庄老师,咱们去哪里?”
“不是冬音域么?”
“是,我知道,咱现在已经到冬音了,我是说具体是哪个行省,哪个市?”
庄寻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谁能记得住哇,我本来寻思看地图回忆回忆,被你这么一吓,呵,一点印象没有了。”
“你是开车的,你不知道?”
“那你还是打车的呢,你不知道?”
“有道理!”
锦理冲他伸出了大拇指,然后一脸无奈地,望向远方天边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