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田城,明月当空,更显得尘世的清冷。
“啊--”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了一声凄凉的叫声。寻声而去是一家妓院,阿帕龙赤祼了上身,手提大刀,身体摇摇晃晃见人就砍。一时间,少有客人的妓院里,呼救声四起。楼下阿帕龙的那群兄弟快速上来,将醉酒中的阿帕龙拿住。进入阿帕龙的包房里。
一个十几岁赤身**的女孩子被砍翻在**。有人上前看那死去的女孩子。“这--这不是--”“头儿的亲侄女。”“没错。”确认之后,阿帕龙的兄弟相视一点头。门外一群方才呼叫救命的人围观着。他们一出门,就有两人直接下楼去了。等到楼下大门关上声音传来,这群人同时抽刀,将惊魂未定的人杀的一个不留。
“救火。”“妓院失火了。”不一会儿,火光冲天,沼田城热闹起来。只是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那有水来救火,只能看着火四处乱窜,无人能挡。哭喊声惊天动地,除了寒冷的北风把声音传到很远很远,再无其它。
第二天,失去家园的百姓陆续到了龙羽军营外聚集着。中午时分,已经是人山人海。阿帕龙领着一帮人远远的观望着动静。百姓和军士隔着木栅栏默默的对峙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不知道他们交锋多久了。
又一批百姓气喘吁吁的跑来。他们用身体挡在木栅栏的前边。“我们的孩子不会干那事的。”“孩子,快点解释下。都乡里乡亲的。”“娘,我们自从来到沼田城,从未出过军营。”“对。这是我们队长龙羽下的死令。”“听到没有,大伙听到没有?城里的事不是他们干的。”
“沼田城,除了当兵的可以自由出入,谁能三更半夜杀人放火。”“守城的人都承认了。除了放进你们这些当兵的。没有谁?”“放你娘的狗臭屁。我们没有出军营。”“谁能证明我们昨天进城了?当面对质?”“自古官官相护。谁不知道?”一时间,愤怒的百姓与龙羽士兵隔着木栅栏对骂道。任士兵的亲人怎么从中调解都没有一点作用。
突然,百姓似被人推了一下,人们向木栅栏处涌了去。“大舅。”“娘。”用身体挡在木栅栏前的士兵亲戚们,被这股混乱的人潮直接推到鹿角尖桩上。一时间,人潮又退了回去。几个见自己亲人遇难的士兵趴在木栅栏上哭叫道,“哥。哥。你在那儿?娘死了。”“娘--”
“当兵的亲人是人。我们的就不是了?”“跟当兵的讨回公道。”“拼了。”人群中传出几声鼓动声,后排不知又被谁推了一下。百姓又如人潮般向军营涌来。刹那间,百姓如中了疯一样向军营中涌去,撕打着前排的军士。“退出军营,否则不客气了。”“退出去。”“打死他们。”“为亲人报仇。”......
“弓弩手。”龙羽见越来越不可收拾的局面,果断的下命道。“队长,别--那里面有我的亲人。”“队长。不要”军营中一时间兵士纷纷求道。百姓见了兵士求饶,更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法不责众。”“当兵的不敢还手。打呀!为亲人报仇呀。”人群后又传来鼓动的声音。
龙羽望了眼哀求自己的兵士,再看了眼被冲散的前几排的士兵。他抬起的手终于落下。一阵箭雨,让百姓后排的人如同收割庄稼一样倒下。处于亢奋中的百姓突然安静下来,抬头望着第二阵箭雨依旧收割着他们后排的生命。“冲锋。”......
阿帕龙等人望着娃娃兵们的屠杀,不由的个个惊呆了。“撤。”阿帕龙恢复正常后马上下达命令。
暴乱就这样平息了。娃娃兵们望着被自己杀的老百姓尸体,或不知所以,或呆若木鸡,或若有所思。他们没想到自己上战场的第一仗竟然是屠杀自己的亲人。
“哥,哥,娘没了,爹也没了,家,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