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惜沁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这个朱青山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她看向江老,发现江老的面色也阴沉了几分,叶子铭年轻气盛,则是直接翻了个白眼,显然也很是不悦。
既然他们都对朱青山这么不满了,那她也不要只顶着“有爹生没娘教”的名号,该让他知道知道谭惜沁到底是不是能让他随便这么揉捏的人!
轻轻地笑了一声,她开腔说道,“朱老是长辈,有些话我自然是该掂量着说的,但是您这一顶顶帽子扣下来,我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住。不说别的,您说我绑了朱小姐,证据呢?”
她说着拿出之前叶子铭给她的纸条随意的扔到了茶几上,姿态淡然却又傲慢,“凭借上面说要找我,就是我做的?朱老,若是这种东西你都信,我真的有点怀疑,您是不是老到昏聩的地步了。”
轻轻袅袅的语调,听起来很是柔和。
但是每一个字句都是尖锐的针尖,扎的人极疼。
朱青山一辈子认为自己是人上人,再加上有着不容小觑的财富,向来都是被人捧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奚落?何况还是一个被他看不上的小辈。
当即他面色就变得不善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跟谭惜沁叫板,而是看向江老,“看到了吧?这就是贫民窟长起来的,一点礼数都没有!若是带回去,也不过是给人增添了笑柄!”
“是我让江家丢人了,还是朱老好生奇怪?朱小姐被人绑架了,朱老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们江家的事情上面。难不成……朱老已经知道朱小姐在哪里了?”谭惜沁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青山。
其实她不过是随便说说,也没有想到能从朱青山嘴里炸出什么。毕竟朱青山一看就是成了精的狐狸,即使真的是他绑架了自己的孙女,也一定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过说完之后,她发现自己有点高看朱青山了。
只见他本就不善的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手里的拐杖更是狠狠地砸向了茶几。
同时,他也终于跟谭惜沁说了第一句话,“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我告诉你,谭惜沁,若是我家萱萱有任何的损伤,即使江老护着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谭惜沁瞥了一眼茶几上的痕迹,淡笑着说道,“朱小姐有没有事情,我不知道。不过,朱老不该不知道砸坏公物要赔偿吧?您安排一个人,跟我先赔偿一下这个茶几?”
“你……”
朱青山差点被气的直接背过气去,他在家里向来是说一不二。在外面也没有人敢轻易撅他的面子,现在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撅他,甚至还要他赔偿茶几?
他年轻的时候在社会上混过几天,养成了说不过就动手的习惯。冷哼了一声对江老说道,“江老,你教训不了这丫头,就由我替你教训教训!”
话落,他举起手里的拐杖就要向谭惜沁挥去。
恰在此时,房门再次被打开,同时伴随着男人寒凉的声音,“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不过似乎时间也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