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了睡懒觉的时间,起床精心化妆,可不是单纯为了吃顿早饭,更不是为了什么阿猫阿狗一样的小三。
“既然爷爷在这边,我们一会一起去看看他老人家?”
“好。”
高大英俊的男人,漂亮柔媚的女人走在一起,注定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不过对于这样的视线和关注,白演和谭惜沁都是习惯性的选择忽略。下去的时候,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谭惜沁挽着他的手臂,无意中看到了他的腕表。她拿起他的手,拨开他的衣袖,那只腕表并不新,但是保养的很好。
她皱了皱眉,“你一直戴着这块表,是因为很有纪念意义吗?”
白演低眸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
男人戴表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白演这样的身份,可是他手腕上的表却基本没有换过。
谭惜沁轻哼了一声,似乎带着几分不悦,“因为我送给你的手表,你基本上就没有戴过。其他的手表,就更没有见过了。”
“不戴你买的表,不高兴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那得看你手上这块表究竟是谁送给你的,若是哪个前任,我立刻给你扔到垃圾桶里去。”
白演,“……”
这块手表虽然有了些许陈旧感,但是依然是价值不菲,直接就这么丢了……果然,女人对于假想敌的厌恶,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电梯,进了已经定好位置的餐厅。
点餐结束之后,他淡淡的说道,“这块手表是我父亲的成年礼,是爷爷送给他的。”
算起来还是家传手表?
谭惜沁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答案,想到他和白老的状态,试探性的问道,“你对于爷爷包庇二叔的事情,还是很介怀?”
男人的唇畔噙着淡淡的笑弧,“保护自己的儿子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就像我要为父报仇,这没有什么冲突的。”
“那你对爷爷……怪他吗?”
空气似乎就这么沉寂了下来,等待总是让人觉得时间变得无比的漫长,其实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白演的声音低沉而淡然,“我爱他。”
爱吗?之前她知道是这样的,可是当白演知道白老执意护着白景洲的时候,她以为白演心里起了变化,甚至白老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仅他怪白老,甚至是恨的。所以白老才会离开国内,来到这里修养。
她眨了眨眼睛,“你爱他?”
“是,作为祖父,他抚养我,教导我,给了我他能给我的一切,我没有什么好怨的。若是有人怨他,是我的父亲,轮不到我。”
是啊,白老对白景洲,只是出于父亲想保护自己最后的儿子。对白演,他更是付出了一切,若是再恨,确实很没有良心。
至于那个唯一可以怨恨白老的人,也早已消逝。即使还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如此的对待,应该所有的怨恨也都烟消云散了吧?
她红唇挽了挽,“我们这次带爷爷一起回去吧?他年纪大了,应该还是喜欢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