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惜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卧室里,昏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周围安静的近乎死寂。
突然她的心头升起一种恐慌,让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被白演遗弃了。
白演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长发披散在肩头,面上落满了泪水,一双眼睛红红的。
可是整个空间都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呜咽的声音,让他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迈着长腿快步走了过去,伸手直接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吻过她面上的泪水,“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谭惜沁伸手紧紧的搂着他,哑着嗓子说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白演在她眸底落下轻如蝉翼的一个吻,低笑着说道,“即使你要推开我,我也会紧紧的把你搂在怀里,不许你离开。”
“唔,”她小小的嘟了嘟嘴,然后再次搂紧他,“那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不许离开我,不许不要我。”
“当然。”
她满足的靠在他怀里,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唇角勾了起来。
只是笑弧还没有完全战线,大脑里突然闪过一句话——【白演,跟她离婚或者让你叔叔回公司,你自己选吧。】
谭惜沁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爷爷……让你选择跟我离婚,或者让白景洲回到公司?”
“嗯,”白演的神色很是淡然,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想回去就让他回去。”
“可是……”
“惜沁,”男人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伸手揉过她的脑袋,“你觉得被我白演一手整理过的公司,还能容得下别人?何况,你身为白氏总裁夫人,就能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企业拱手送人?这不是你的风格。”
淡淡的话语,明明是波澜不惊的没有任何的情绪,却好似将谭惜沁全身的热血都点燃了。
她怎么可以因为白老那么一句话,就以为白演会将白氏拱手送人?不说白老为之付出的心血,白演也花费了多年的时间,何况那是白演的父亲付出生代价的守护。
微微抿了抿唇,她柔声说道,“我明白怎么做,只是……”
谭惜沁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爷爷怎么会因为秦音怀孕就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白景洲之前做的种种,他真的都忘记了吗?”
白演微微一笑,别有深意的说道,“爷爷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他这么做不过是引蛇出洞。或者说,他也不肯死心,希望叔叔可以弃恶从善。”
一句话,让她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白景洲是白老的儿子,知子莫若父,他很清楚白景洲是积重难返,可是出于父母之爱子的天性,白老还是愿意相信白景洲会痛改前非。
再加上当时的那种环境,对白景洲是天赐良机,白老几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答应了,甚至对白演说了这么重的话。
一方面是让白景洲知道白老心中子嗣的重要性,另一方面更能清晰的看到白景洲之后的行为。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