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很是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低着头不敢去看白演的眼睛,“我名下有一笔钱,足够秀秀在疗养院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只要白少肯高抬贵手,我不胜感激。”
白演扭头往门外走,冷声对林雪说道,“将他们扔局子里。”
……
谭惜沁由于撞到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观察了一天确认没事之后,就出院了。
在车上,白演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眸看着靠在怀里闭目眼神的女人,拿出手机是秘书打来的电话。
“白总,袁威要怎么处理?”
白演的手指缠绕着女人的长发,低眸看着她白皙的脸蛋,淡淡的说道,“将他从拘留所里放出来。”
他的顾虑秘书自然是明白的,袁家与白家,由于之前的事情本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若是这时候袁威受到牵连,很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
“好的,白总,那些混混都已经移送的检察部门,会按照法律程序往下走。”
白演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他低眸对上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听到她轻声说道,“其实我知道袁秀为什么会受到刺激。”
“嗯?”
“前段时间我开车去了白景洲建学校的工地,袁秀跟着我去了……你知道那工地上都是些什么人,她在那里看到什么都是可能的。”
她面上没有太多的悲悯情绪,五官的神色也很淡然。袁秀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即使有些事情不是她抱着多大的恶意为之,但是终究是因她而起。
她不想做什么,但是也不想管什么。
谭惜沁靠在男人的怀里,望着只是注视她却一言不发的男人,“你是怎么处理袁秀的母亲的?”
“看守所,跟混混一起走流程起诉。”
她的眼眸微微垂下,“算了吧。”
白演低沉的问道,“可怜她?”
谭惜沁轻轻地笑了笑,很是平静的说道,“是挺可怜的,袁秀这辈子大概是毁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袁母自然是恨的。她的女儿疯了,自己还要坐牢……想想也真挺惨的。”
她还没有当过母亲,但是她享受过母爱。明白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的模样,以己度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白演看着她眉眼间的神色,不仅不慢的说道,“你似乎很容易原谅伤害你自己的人。如果谭家当年针对的不是妈,是你,你是不是也会放过他们?”
“大概吧,谁知道呢?毕竟他们对我妈妈步步相逼。再说,袁家跟谭家毕竟是不一样的,他们一家人不管对外如何,对内总是慈爱的。”
谭惜沁看着他的眼睛,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放了他们,让他们离开吧。”
没有什么,就更容易渴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