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谭惜沁说的讥诮又凉薄,已经不是暗讽,而是直接说秦音是为了白演才跟白景洲才在一起的。
秦音想做的,不过是距离白演更近一点。
即使不是夫妻,也是一家人。
被人如此明晃晃的挑破了心思,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秦音只觉得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几乎克制不知道自己的冲动,想过去撕碎谭惜沁那张笑脸,但是她还是咬着牙忍着,一句话几乎是从她齿缝间挤出来的,“谭惜沁,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我是白演的妻子。”
“妻子?”秦音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是他的妻子?有帮着别人谋害自己丈夫的妻子吗!”
谭惜沁也笑了,只是视线落在了白景洲身上,“叔叔,我看秦小姐的心思,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这种情况下,你还要跟她在一起吗?这样的包容心还真的是一般人比不过的。”
啧,戴了绿帽子还能如此淡定,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在谭惜沁心里慨叹的时候,白景洲面色也有了些许的阴沉,他伸手扣住秦音的手腕走了出去。
秦音被拉得踉跄,谭惜沁却只是冷眼看着。
开门关门,听不到高跟鞋在地上的声音之后,谭惜沁坐到了椅子里,低头看着躺在**的白老。
病房里很是安静,安静的似乎只有呼吸声。
她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白老的手,轻声说道,“爷爷,有些事情装聋作哑已经没有意义了。”
……
谭惜沁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但是白演并不在卧室。
她没有迟疑,转身就往他书房走去,并且没有敲门的直接推开门。
果然,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并没有办公。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烟,青灰色的烟雾将他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不仅如此,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少说也有十根烟头了,而书房里更是充斥着呛人的味道。
她挥手希望驱散开向她扑来的烟雾,但是效果并不到。
她皱着眉头走进去打开了窗户,然后又走到他身边,抽走他手里的烟头直接摁熄在烟灰缸里,“白演,你到底在做什么?”
男人抬眼看着她,面上有着些许不真实的笑容,“我现在最真实的状态不就该是如此吗?瘫痪在床,需要长期休养……借用烟酒消愁。”
“那我是不是应该弃你而去……”
白演好似受了刺激一样眯起眼睛,伸手直接将谭惜沁扣在怀里,薄唇贴到她唇上却没有吻下去,那好似被烟浸透的嗓音带着阴沉的逼仄,“你想都别想。”
“……”这时候就知道怼了?
刚才那半死不活的状态是想做什么?
谭惜沁刚想回怼一顿,偏偏他根本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俯身吻了上去,那充斥着的烟草味道,让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抬手就想推开他。
可是他就好像疯了一样,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灵活的长舌**的探了进去,然后将书桌桌面一扫,就将她压到了书桌上。
在暗色的灯光里,谭惜沁对上了他的眼睛,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