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矛盾啊,她好不容易艰难的决定,以后不跟公冶峥玩了,结果又欠他一条命,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闹心。
仔细擦干身体,小九将衣服抖开,刹那间那点子闹心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衣服……”
眼前的银色衣衫看似平平无奇,但一动一静间闪烁的光泽已经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色若银花,纹若云岚,一寸不多一寸不少,简单中透着华丽,却不张扬,非大师,做不出这样完美的衣服。
她想起公冶峥说,他的衣服都出自天锦楼楼主,锦绣之手,那,这件衣服,难道也……
如果是这样,公冶峥可真算是大手笔了,这一件衣服,顶她满柜衣服,还有富余了。
小九为阮夭夭套上衣服之后,阮夭夭站在铜镜前,总感觉这衣服是为自己量体而做,剪裁得体,衬的她身量婀娜,但她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公冶峥那个死孔雀,躲她还来不及,还会给她做衣服?啊呸!
公冶峥换好衣服回到一层,阮明霁和阮明义正坐在桌边,阮明霁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跟他低声交谈着。
阮明霁的表情不太好:“很急?”
“是。”
阮明霁清淡的往画舫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公冶峥缓步走来。
“我妹妹呢。”他就算要走,也要带着阮夭夭一起走,留她在这,肯定会被这个大灰狼叼走。
“不知,应该还在处理。”
阮明霁面色不虞,身边的内使又在不停的催促,他看了一眼阮明义:“看好夭夭,不然你也不用回去了!”
“放心吧,谁敢靠过来,我就剁了他爪子!”
阮明霁这才坐着小舟,跟内使离开。
阮明霁前脚刚走,就有人端上了一个酒壶,如莲似竹的酒香,并不刺鼻,反而有一种温水曼柔的舒适,闻之心神****。
阮明义鼻子一动:“竹莲酒!”他像是看到宝贝一样扑过去:“你竟然有竹莲酒!”
公冶峥看着他垂涎欲滴的模样,脑海中浮现另一张财迷的脸,真不愧是兄妹俩。
公冶峥拎起酒壶,浅绿色的**带着醉人的香醇,溢散整个画舫,阮明义口水连连,这酒,他曾经在大哥那喝过一次,他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只觉得整个人都飞上了天,睡在云彩上,舒服的要死。
可这酒难得,需要用三十年竹龄的竹子,取其最根部的一段,先酿竹酒五年,再酿莲酒五年,带十年一过,竹子浸透莲花香,再行酿造,方为正宗竹莲酒。
眼看着公冶峥慢悠悠的抬手,将酒杯送到嘴边,阮明义的心都揪成一团了,这小子,难道不想追他妹妹了,怎么这么没有眼力价,不知道给他喝点呢!
公冶峥似乎终于感受到他的渴望,将酒杯放下,浅然淡问:“你要喝?”
“那个,好酒好菜伺候,难道不是待客之道!”他可不傻,才不会说自己想喝呢。
公冶峥点点头,唇角微勾:“菜还未好,酒倒是有,如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阮明义手疾眼快,连杯带酒壶都抢了过去,护在了怀里:“那啥,我就凑合喝点,你再去准备你自己的吧。”
公冶峥扫着空****的桌面:“我并不喜欢喝酒。”
阮明义才不管他呢,他现在只惦记自己的竹莲酒,哎呀哎呀,酒啊酒,他一杯一杯的灌着,没多一会,一壶酒就全都进了阮明义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