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寂，我的武功，忽然全没了。”
自然会没了。
因为傅华时如今武功尽失，她的武功是因为天长地久丝的缘故，从傅华时那边传递过来。
她强时，傅华时弱。
因为承天门禁地祭坛的炸毁，因为所谓天道制衡，那些异于常人的存在都会慢慢消失。
想到这里，他轻轻牵着她的手，在她不注意时，缓缓撩起她左手衣袖。
曾经非常清晰的，在她血肉里好像血丝一样延伸的红线，现在几乎浅淡的看不到。
谢临君的眸光暗沉下来，似乎在思忖，这天长地久丝，到底什么时候会随着天道制衡全部消失。
他记得上次冯储还有季兮安提到时，若若手臂上这条血丝般的天长地久丝，颜色要比现在稍微深一些。
但现在看，已经很淡很淡。
是随着时间推移，然后不知不觉消失，还是有什么别的契机？
“阿寂？”
尧毓发现谢临君接话，有些奇怪。
她现在的姿势是微微抬着手，手臂上的衣袖在谢临君的摆弄下几乎是自然下滑，所以没有引起她的主意。
“阿寂，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谢临君放下她的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声音无比温柔。
“我在想，关于齐鸣和齐悦兄妹俩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诉若若。”
尧毓瞬间瞪大眼：“他们有什么事儿？”
看她满脸好奇，期盼地看着他的模样，谢临君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丝。
“今日一早，朝堂上有御史弹劾他们的大伯齐元怀以权谋私，欺凌乡里，纵容侄子侄女乱杀无辜等八项死罪。”
尧毓：“侄子侄女乱杀无辜？为什么不是他们父亲？还有，他们真的有杀过人？”
谢临君点头：“他们的父亲齐元正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并无官身。兄妹两人手上有三条人命，是一家三口。”
尧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