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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储低垂着头,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只是当他眼角余光看到地上的鲜血时,猛地抬起头。
等看到陛下已经开始滴血的手臂时,脸色白了白。
他想说话,谢临君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眼睛一样,忽然侧头看了他一眼。
“去偏殿候着!”
冯储不敢抗旨,白着脸快速退了出去。
早膳依然是谢临君喂投,还是抱在怀里的那种。
尧毓想反驳都不行,她发现现在谢临君虽然说话温柔,也时常笑,但骨子里的偏执霸道依然在。
用过早膳后,谢临君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
“岳父岳母还有阿武已经入宫,这会儿估计快到承乾宫大门口了。”
尧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脸上的喜色根本掩不住。
谢临君几乎在看到她笑容的瞬间,快速起身别开头,一边往外走,一边慢慢出声。
“若若在这里等着,他们一会儿就到,我先去忙了。”
“哎……好的。”
出了主殿,等到偏殿时,谢临君的脸色已经可以用苍白如纸来形容。
他抬起左手手臂,看着已经被鲜血浸透的衣袖,仔细想了想刚才是否将尧毓的衣服上染上血迹。
确定没有后,才闭了闭眼。
刚才还算清明的双眸,此时此刻又染上了几分猩红。
冯储早早候在里面,看到他过来连忙上前。
顾不得行礼,见陛下情绪有变,忙打开药箱拿出银针给陛下稳固心绪。
一盏茶的功夫后,谢临君虽然面色苍白如纸,但双眸中的猩红已经不见。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冯储正在将他衣袖放下来,遮住绷带。
他看向神色严谨的冯储:“为何今日你银针刺穴,朕的情绪会很快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