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烟情急之下的慌然,心神不听使唤,反应过来自己行为上是过激了些。
可她从小过着受人追捧的无上生活,脾气娇纵是自然的。
她是跋扈自恣,可她的阴恶也只是用来自保,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更何况丈夫一天到晚对她阴阳怪气,精神难免会出点儿错。
“你能不能别揪着过去不放?是不是最近季若涵要回来的风声越来越重,你心里开始有所其想了?”
莫桑烟知道这话对谁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但心里的委屈需要发泄。
自小都是“嘴嗨”王者,这种憋屈时刻又怎么能被人踩脚底?
容瑾寒目光鄙视地睇她一眼,无语大于愤怒。
容瑾寒以为只要不理会,这件事情就可以过去,可结果并没有。
莫桑烟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风浪再大也是徒然,“不过你要是有想法,那也没办法。”
她站在得胜场的一方,得意道:“你跟季若涵是没有未来的,毕竟你们之间还有个我。”
蹉跎满志的微笑浮上眉梢,笑的得意又窃恨。
莫桑烟什么都好,唯独自尊心极强。
而心高气傲的人最是容不得忍挑衅。
两个不在平行线上的人在一起,本就是一场情感博弈。
而他们就是这样。
容瑾寒胸口涌起燥热的火苗,立即喝了一杯水祛火,“你要是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随便你!”
越说胸口起伏愈大,“毕竟,我爱怎么想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他语气也逐渐偏离冷静,“在你决定摘下一颗不属于你的瓜时,就应该知道这颗瓜是不甜的。”
脑瓜子嗡嗡的叫,不知怎么地话就多了起来。
容瑾寒愠怒地扯了把胸口令人窒息的领带,慢悠悠道:“既然你知道我跟了你两年,那你也应该了解我。”他把目光凝视在她脸上,攻她城池,“我一直都在想,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瑾寒移身去拿衣架上的外套,嘴里的话不咸不淡,“明知道我心里答案,又何必自找没趣?”
给自己套上衣服,独步到门外,继而回过身来,望向她略微寂落的背影。
“走吧,不是说回去吃饭吗?”他容瑾寒站在她身后叫她,“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也很乐意的。”
男人语气飘然,有一种稀缺的巴望。
莫桑烟在男人看不见的视线里,蓦然地红了一眼。
稍纵即逝,情绪变化之快,仅在顷刻之间。
莫桑烟咬牙切齿,在嘴里咬出几个厚重的字,“想的美!”
转身看向门口的男人,疏离感被她无限拉长,她说:“容瑾寒,跟我嘴硬没用的,我莫桑烟不吃这一套。”
眼里的寒光乍现,“我做事情只要结果”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肺腑,疼得她发出一道清冷的闷声,“过程嘛,随它怎么发展,只要我不放手,你就别想离开我!”她语气近乎变态的偏执。
冷声的话一字一句在他脑海里发酵,“我看你是有病,简直无可救药!”
容瑾寒气的后槽牙“咔嚓”作响,两人怒目而视,谁也不放过任何人。
容瑾寒气的头也不回地走了,门框摔的哐哐作响。
莫桑烟在他身后紧跟其上,名贵包包被她捏到变了形,嵌下一道深深浅浅的划痕。
八公分的高跟鞋与地面摩擦发出“滴答滴答”响声,每一步都沉稳有力量。
莫桑烟身材高挑靓丽,红唇大波浪是她日常的基本装扮。
容瑾寒走在她前面,进入电梯之时,脚步不经意间地放慢。
莫桑烟也不想多等一分一秒,一个大步趔趄往电梯门口奔了过去。
高跟鞋不小心失去重心,整个人栽倒在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