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晚回去,将枕头垫高一些,好好想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唐砚将人叫过来,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火气更盛。这个逆女,就是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本事!
“你如今是攀上高枝了,我奈何不了你了!可你以为,常安王府是什么人间净土吗?你若与皇室争斗扯上了联系,早晚也是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唐惜宁笑了,“多谢父亲关怀,我死无全尸之前,定会拉上你们垫背的。走啦!有事再叫我!我一定麻溜的赶过来,随时随地的给你们提神醒脑,回见!”
开玩笑,她可是有空间的人,到时候往里一躲,大罗神仙也找不到她,死无全尸?跟谁俩闹呢?
再说就盈昭帝那个脑子不清楚的,早晚得被人推翻了,他还能蹦哒几天?就他那几个儿子,有一个省心的吗?到头来还是要常安王府为他拼命!现在不就只能在背后搞点小动作吗?
王府里,阿五总算落地了,两个手酸得不像是自己了的。
坐在地上一脸懊恼的揉着酸痛的肩膀,桑九抱着手靠在树干上,没有半点同情的样子。
韩初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桑九马上站直了身体,阿五也马上爬了起来。
“罚完了?”
阿五低着头嘟囔,“世子爷,属下到底做错了什么?”
韩初年白了他一眼,“桑九,你告诉他。”
说罢出了院子。
桑九见他依旧一脸迷糊,只好给他提了个醒,“你想想你在山洞里都说了什么。笨死你得了!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走了!”
阿五啪啪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揉着酸痛的肩膀慢腾腾地跟了上去。
常安王书房里,父子俩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韩初年说了什么,常安王激动得站了起来,眼含热泪,“你,你说什么?你好了……”
他的声音是颤抖的,既惊喜又意外,还很激动。他站起来,手还撑在案上,只听到胸膛里扑通扑通的声音,眼睛一直盯着韩初年的脸,希望得到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韩初年郑重的点头,“阿宁前些日子过府给孩儿扎针,就是在给孩儿解毒……之所以一直瞒着你们,是因为阿宁她没有十分的把握,怕给了你们希望,又让希望落空。”
若非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真的好了,他也是不敢吐露实情的。
双亲这些年因为他的病情,劳心劳力,没有安睡的时候,他何尝不知?
“好……好……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常安王老泪纵横,走到韩初年的身边,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把将人抱住,激动的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苍天有眼!苍天有眼!你知道的,为父从不在乎什么权势地位,为父只要我的儿女能寻得良人,平安终老。你好了,父王这一辈子的仗总算没有白打!老天爷愿意给我留个后!”
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背部,失而复得总是让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