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唐国公被人联名弹劾贪污受贿,家中财物来路不正。他本来还奋力反驳,可当众人指出他的女儿竟能以闺阁之身,一力打造起一座规模庞大的诗社时,他百口莫辩。
太子与晋王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只在一旁看好戏。不过他们都好奇,究竟是何人,会拿此事做文章呢?
本来以为唐国公会下不来台,结果盈昭帝直接出言袒护,“众爱卿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唐国公府的钱财来路正不正,唐爱卿最清楚,这些年他在朝中是何风评大家有目共睹!众爱卿不要忘了,唐爱卿的原配夫人,可是容氏,容家虽然如今没落了,可当年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出身,这些个黄白之物对他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皇帝都这样说了,大臣们哪里还有异议,都悻悻地住了口。
盈昭帝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常安王平日里所站的位置,今日早朝,他缺席了。
常安王府里,夫妇担心了一夜未合眼,见到人平安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韩初年还什么都没说,常安王就摆摆手,“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好好泡个澡,换身干净衣裳再说,我会让人给你熬些姜汤祛寒。”
韩初年行礼后离去。
才进到自己的院子,韩初年就对身后的阿五道,“自去倒立两个时辰!”
阿五的脚步顿在原地,苦着一张脸,“世子,这是为何?”
“因为你嘴欠!”他丢下这句话,推门进了屋子。
桑九将人送回府后回来,便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他弯下腰盯了倒立的阿五一会儿,“你这是,又犯什么病了?”
阿五憋得一脸通红,“世子说我嘴欠,罚我倒立!我说错什么了?”
桑九闻言想了一会儿,突然就笑了,抓着他的腿晃了晃,差点儿给他甩出去,“好好反省啊,你确实嘴很欠。哈哈哈……”
国公府里,唐惜宁眼睁睁看着那张跟着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大呼惊奇,这世上真的有易容之术啊!
她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唐惜宁’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来,露出了红绡那张明艳妩媚的脸,“红绡!怎么是你!”
“怎么样?姐妹够仗义吧?”
唐惜宁却伸手拦住,叫她别说话,“你等等你等等……所以,琴思斋里,屏风后面的人,是……”
红绡示意她噤声,“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你既回来,我就该走了。之后的事情你自己小心着些,别再让人抓住了把柄。”
“哎,替我跟他说一声,谢谢。”
红绡笑而不语,只摆了摆手,便离开了。唐惜宁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在琴思斋里的那个戴面具的人,还有她在城外遇见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清冷的木兰香。更巧的是,这样的香气,那位凌王殿下身上也有。
她低头苦笑,原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卷入了皇室争斗……看来以后的日子想要平静,是很难了……
“青芜,紫芒,你们身上的伤都处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