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站着许多侍女小厮,见此场景,都忍不住笑了,但是又不敢出声,属实憋得辛苦。
唐砚见自己的儿子如此不中用,这脸上也是无光,但确实是自己的儿子出言不逊在先,他只能软下声音,“宁儿,事情闹成这样,实在是不像话,你能不能让这位姑娘先把你哥哥放开……”
唐惜宁听惯了他的冷言冷语,这会儿低声下气的样子,还真是不习惯了。
“父亲让你的好夫人先将银子还给我,免得一会儿还要赖账。你应该不会想自己的脸面被扯下来,丢尽信安城的大街小巷吧?”
唐砚被她的态度激怒,“你一定要闹得不可收拾吗?不过就是一些身外之物,也值得你紧咬不放?你在府里,我也没有短过你的吃用!”
“呵呵呵……”
唐惜宁笑得极尽嘲讽,“是啊!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也值得你的好夫人绞尽脑汁的,想要霸占在自己的手里。”
秦氏始终一言不发,她觉得只要这件事情,唐砚跟她站在一头,这银子就可以不用还了。
唐惜宁觉得这夫妻俩的脸皮简直厚得没边儿了。
“青芜,带上这位大少爷和这位得道高人,找一面锣,咱们游街去,游到宫门口,咱们去找皇上要个说法。我倒要看看,有人明目张胆地诅咒他的亲侄儿,他管是不管!”
秦氏一听就慌了,“你你不能带着衡儿去游街!他这个样子被人瞧见了,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他是你的兄长,你就这么毁他名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唐惜宁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良心?你这黑心肝的婆娘也好意思说出良心二字?要我放过他的时候,他就是我的兄长了?那你们害我的时候,想过我也姓唐吗?”
秦氏还理直气壮的,“我就知道你在宫宴上要闹幺蛾子,所以才想了法子要阻止你进宫!你被咬了,不是也没事吗?我的华儿如今还在**躺着呢!你回府才几日,就闹得鸡犬不宁,我看你就是跟我们命里犯冲!就不该接你回来!”
听听,这说的是不是人话?
别人要打你,你只能站着挨打,不能还手。
打死了是你的命,打不死你也不能反抗。
“老娘在农庄里呆的好好的,是你们非要巴巴儿的把我接回来的,现在你跟我扯什么犊子?一句话,银子你还是不还!”
秦氏气呼呼的,却不敢再接话了。
唐砚没有想到她的态度如此强硬,“你先把人放了!”
青芜的手一动,唐子衡就杀猪般的嚷嚷了起来,“啊——母亲,救我!银子比我的命还重要吗!你快给她!”
唐砚瞪了秦氏一眼,“你还嫌不够丢人么!还不快将银票拿出来!”
秦氏咬着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用力地扔在地上,“给你!”
银票轻飘飘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飘然落地。
唐惜宁只瞟了一眼,那张皱巴巴的五百两面值的银票,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