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在一旁得意狠笑:“现在不嚣张了?真是活腻了你们,敢惹老子,带他们出去,老子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流罂眼看两人被带走,后悔之意疯狂涌上来,正当她决定以命相博之时,酒吧的大门忽然掠进一抹寒气。
流罂抬眸,就看见自己主子步伐沉而急切地迈来,冷若冰霜的脸在彩色的光下透着杀伐之气。
酒吧所有人都为他身上的阴冷之气所惊,靳以墨目光扫到受了伤的苏音时,压着的黑眸里立即掀起风暴,抑制不住地想杀人。
他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最前面的人,那一米八多的壮汉立马飞了出去,撞到桌子上,酒瓶杯子落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迎了上去,靳以墨狠狠一冷笑,眼底是睥睨的不屑。
苏音捂着受伤的腿,几乎跪在地上,看见自己男朋友忽然出现,欣喜的同时立马又变成担心。
“以墨。”
她刚喊了一句,想让他小心点,却发现那些人在他手上根本讨不到好,甚至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混乱的光和喧闹中,全是他矫健如风的残影。
短短两分钟,酒吧已经一片狼藉,十几个人都滚在地上。
制住流罂的男子要看形势不妙,劈了她一掌,连忙溜了。
流罂吞下喉咙的血腥,失了力跪在地上。
靳以墨杀气腾腾,苏音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受伤,身子站不稳猛然跌下去。
“以墨——”
她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下一秒,就落入熟悉的怀抱。
“音音,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愧疚地低头吻她的额头,将她打横抱起。
陆君彦走过来,看着一地半条命几乎没了的人,问:“这些人怎么处理?”
靳以墨冷漠睨着他们。
沉默两秒,才判了他们的归宿:“报警,让律师过来处理。”
陆君彦有些意外,又觉得不意外。
自从冰冷绝情的师弟谈了恋爱,倒存了几分仁慈。
靳以墨要是听到他心里的话,估计会回以一冷笑。
他从来都不知道仁慈两字怎么写,只是他的音音不喜欢他血腥暴力的一面。
他极力在忍而已。
靳以墨抱着苏音走出酒吧时,往吧台那边冷冷看了一眼。
流罂脸色苍白,刚站起来,对上他的视线,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自己回去领罚。
流罂点头。
靳以墨带着苏音大步离开。
朱子袤已经昏迷,倒在地上,唇角溢出血,那些人的目标是苏音,对横插一脚的朱子袤自然不会客气。
流罂脚步不稳地挪到朱子袤身边,陆君彦正在给他检查伤口,没有破损的大面积伤口,可能伤及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