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司机吓得立马送了医院。
事件成功反转后,苏音心情颇好,向来厨艺方面是黑洞的她,竟然起了兴致,想要表现一下,犒劳一路走来,一直不离不弃的男朋友。
苏音正在刮一条鱼的鱼鳞,鱼鳞飞溅,靳以墨忽然打来电话。
他听到似乎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音音,你在厨房?”
“啊,对,我切个水果。”
苏音是准备给他一个惊喜的,自然要找个其他的借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有点忙,可能晚点。”他顿了下,又说:“最迟七点。”
“不急不急,七点刚刚好。”
“嗯?”靳以墨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没什么,中午我吃得晚,所以晚上不想那么早吃。”
“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带点调味包吧,要辣的。”
靳以墨:“?”
苏音意识到可能暴露了什么,连忙呵呵笑道:“早上煮面可以用到,你要是出个差什么的,不在家我还能靠这个自力更生。”
“好。”
靳以墨笑了一声,聊了几句其他的,就挂了电话。
苏音看着砧板上已经……残缺不全的鱼,有点心塞。
她这手法,看来还得练练。
瑞士。
周子琰不知道国内的事,一下机就将母亲送往了Adrian医生所在的医院。
Adrian接到消息,急匆匆赶来,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灰白,但步履不乱,精神矍铄,微微塌陷的皮肤依稀可见年轻时的深邃轮廓。
周子琰从容地用英文交流。
Adrian表示会尽力,没有浪费时间,看了眼国内关于周母的身体报告后,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重新给周母检查了遍状况。
周母半夜坐了飞机,一路没有停下,情况似乎更糟。
Adrian的神色也很沉重,他用英文提醒道,这次手术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希望并不大。
结果,还没检查完,周母就突发状况脑溢血。
“Quick!idiateoperatio!”
Adrian也有些慌了,立马大呼快,立马手术,然后匆匆带上医用手套,和一众医生进了手术室。
这几个小时格外的漫长。
周父不停地走来走去,曾经挺直的背脊都弯了大半,这段时间照顾周母,看来真是费了不少精力。
周子琰则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膝上,手指合在一起交叉弯起,抵着额头,一副祈祷的憔悴模样。
周子琰再不济,再伤害其他的人,对和自己血肉相连的家人,也是有感情的。
他也曾是家里的宠儿,周母又纵着他,即使后来家里出事,周母也是将好的留给他,对于母亲,周子琰是爱的,更何况在这种面对生死的时刻,他宁愿牺牲自己的寿命,也想换母亲熬过这一劫。
煎熬。等待就是种磨人的煎熬。
四个小时,两人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手术室忽地熄灭。
周父顿时冲了上去,却因为蹩脚的英语,不得不看向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