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河拿眼这么一扫,屋里也就只有杨禹这么一个外人:“您是……”
杨禹呵呵一笑:“之前给你写过信,韩成告诉我到了林安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你,这儿还有他的一封亲笔信,但现在我就已经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琢磨琢磨看怎么报答我吧。”
郑山河刚开始听杨禹慢慢说这些,有伤感,有感慨,到最后就剩下错愕了。
你琢磨琢磨怎么报答我……
这话是正常人说得吗?
不都是应该说什么施恩不图报,然后我一定要报答,你非不答应,最后只能是我尽一份儿心,你有什么难处再来找我……最后咱们能成一个好朋友。
杨禹可不管他心里面怎么想,大咧咧就坐下了。
“咱们先说好了,你可欠我一只百花蝶,刚才要不是为了救你,我可直接就去追他了。”
郑山河费了好大神思算是把自己心里这点儿事折腾明白。
“恩公,先不说其他,您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您?”
杨禹想了想:“要不你跟着韩成叫,你管我叫声叔儿?”
郑山河这就一皱眉,太不像话了!
杨禹把韩成的亲笔信就递给了郑山河:“你自己看吧。”
郑山河接过信眼泪就下来了,这是韩成的字儿,一想到兄弟已经没了,郑山河心里面受不了啊。
他把信看完了,杨禹就瞧他这是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呀?”
“我哭我兄弟,你说他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杨禹咂了咂嘴:“诶,我干儿子死这事儿谁告诉你的,大嘴巴子抽他听见了吗,胡说八道么这不是……”
郑山河哀声道:“还能是谁,他都亲眼看见了,说十八里连环坞一场爆炸,虽然说他要杀我……”
“百花蝶呀?”
杨禹指着郑山河的鼻子叫蠢货:“他都要杀你,他还能跟你说实话啊,我还告诉你,那场爆炸就是我出得手,你以为韩成凭什么管我叫义父,要不我炸一个给你瞧瞧?”
“别介!”
郑山河也是刚才死过一回儿,脑子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只能说是心神大起大落太过,有时候脑子反应过来了,人都还没有转过这个弯儿。
“既然是这样,那我随着我兄弟,叔啊,韩成真是活得好好的吗?”
杨禹笑道:“反正比你强多了,他要是听话现在已经大把往家挣银子了。”
郑山河是不由老脸一红,今天出的事儿太寒碜,要不是死一回他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交了个什么人。
其实来说杨禹同样是非常好奇:“诶,小郑啊,都说到这儿了,我怎么也得问你一句,你跟百花蝶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杀你?”
郑山河是长叹一声:“唉……”
“你容我先缓缓……”
说是缓一缓,实际上就是郑山河安排自己的管家赶紧置办酒席,把桌上的残席撤去,屋里面点上熏香,该收拾就收拾,不该收拾也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等到一切看着都有个样儿了,郑山河这才再次请杨禹入席就座,这一段往事才算是显露了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