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木惊风眼珠子瞪得依旧很圆,怎么我都说了要招供,为什么还要打我?
他是不知道隋剑山的脾气,这要是没有杨禹开口喊停,别说是愿意招供了,就是把同伙儿说出来照样是继续打。
杨禹的反应慢了有十几个呼吸的功夫,木惊风也就多挨了十几个嘴巴子。
“好了,可以了,既然愿意招供,那就把他带过来吧。”
木惊风被带回来,杨禹又上上下下端详了一下。
“嗯……好啊,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打不招,其实我也不愿意审,要不再打会儿?”
老顽童笑嘻嘻跟沈落雁说小话:“你们这老祖儿真有草菅人命的气质……”
沈落雁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你这老鬼懂什么,我家老祖是为了枉死的冤魂出气。”
“啊?”
且不说旁人是什么反应,就说木惊风听见杨禹这个话,脑瓜子正经是嗡嗡的。
因为他之前听见杨禹说想过一过审案的瘾,他可没想到对方过瘾是这么过得。
有句话其实说得挺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木惊风心里话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被他给打死了吧?
“别打了,我说……我不是百花蝶……”
“扯过去,打!”
“等会儿!”
见杨禹又要命人打他,木惊风是真急了:“我都说了我不是百花蝶,你怎么就不问问因为什么就打?”
杨禹嘿嘿一笑,伸手拿出来海捕公文:“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智商你知道吗,白纸黑字在这儿了,画像是你不是你,还敢跟我说不是百花蝶,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打!”
啪啪啪!
人到了这个时候就真是没辙了,苦衷不苦衷搁在一边儿,总叫人抽嘴巴也是很伤自尊的事情。
木惊风是指望就把这事儿混过去了就行,没想到事到如今倒叫他受了这么多罪。
“误会!我是截天宗的弟子,我叫木惊风!”
所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有些没品性的官儿连大骡子大马都能打得签字儿画了押,就别说什么修士不修士了,再说行刑之人也是修士。
所以木惊风这就叫不堪受辱,自己所有的苦衷暂且就叫它化为乌有。
杨禹一听这个可就更生气了,好你个百花蝶,你不光奸杀人命,你还冒充我截天宗的弟子,尤其还是我失踪许久的徒子徒孙木惊风,你看我打不死你的!
“剑山,给我使劲儿打!”
木惊风也气坏了:“还打?我都说了……不信你翻我的储物袋儿,我有身份令牌为证!”
一说身份令牌,沈落雁就有点儿意动。
“老祖儿……要不先别打了,咱看看?”
杨禹想了想:“掏他储物袋儿,拿身份令牌来看看。”
木惊风可是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是背后汗毛竖起……
不能这么背吧?
要说是外人闹这么一场难堪,到最后想办法也能把形象给找回来。
可是……可是听这女修的意思,这个年轻人的辈分奇高,都已经到了一派老祖儿的成分。
木惊风不由得就想起了这一次自己身上还肩负着一个重大的使命,要代替师父见一见新鲜出炉的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