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能者多劳么?此事非你不可。”谢县令露出坏笑,对着刘正人竖起大拇指。
再说鲁壮这边。
他离开县衙,用最快速度跑回铁坊。
诸葛川的母亲正坐在阁楼等消息,见他气喘吁吁冲进来,诸葛川母亲马上起身问:“怎么样?钢印可带回来了?”
“不好了大掌柜,那钢印二爷确实前几日偷出去过,不成想惹了官司。”鲁壮解释道。
“先喝口水,慢慢细说。”诸葛川母亲看了一眼琴儿。
琴儿马上倒了一杯茶递给鲁壮。
鲁壮喝了茶,然后将自己在县衙大堂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啊?此事凶险。”诸葛川母亲一听,吓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我猜此事与乔师傅有关,他那日碰过钢印。”鲁壮推测道。
“不行,必须尽快通知老爷子,鲁壮,你叫上乔师傅,随我一同去见老太爷。”诸葛川母亲重新站起来,迈步向外走。
鲁师傅先迎上来问情况。
“此事凶险,诸葛家吃了官司,我先去禀告老太爷,你看着铺子,没有钢印不能出货的往后排,先打些农具吧。”诸葛川母亲说道。
“好咧大掌柜,您放心吧。”鲁师傅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去重新安排活计。
鲁壮跑到乔师傅铺面,开口说道:“乔师傅,大掌柜说带上您,去一趟老太爷府上。”
“啊?带我去老太爷府上做什么?我这里还有些活计呢?”乔师傅一听,心悬起来。
“您就别问了,快走吧,活计先放下。”鲁壮催促道。
“哎,哎,好嘞。”乔师傅心里慌乱起来,将工具摆了摆,连火都没熄,走出铺子,见到诸葛川母亲走过来,赶忙低头问好。
“咱们走吧乔师傅。”诸葛川母亲瞟了他一眼,然后快步向东走去。
乔师傅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心里合计着偷钢印之事如果败露,自己怎么应对损失最小。
再说闫老三这边。
他将诸葛长虹送进地下大牢之后,安排人添了被褥又拿了一把椅子。
这间牢房是地下第一层,头顶有一处天井,被铁栏杆罩住,但透着光。牢门都是手腕粗的木头,周围石头堆砌的厚墙。墙上挂着两只小油灯,但没有点亮。地上角落里一堆柴草,就像是个窝。
“二爷,您别急,老爷子那边我会过去送信,让他尽快接您出去。”闫老三安抚了诸葛长虹一句。
“嗯,无所谓的,老子是男爵之后,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就是气那刘正人,竟然敢给我使绊子,等我出去,我第一个弄死他。”诸葛长虹撇着嘴,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的二爷呦,这些话,您放在肚子里就好,别声张,您现在可是在县衙。”闫老三见诸葛长虹还在意气用事,赶忙多劝了一句。
“知道了,我骂得口干舌燥,给我倒点茶过来,这里面怎么这么一股子臭味啊!”诸葛长虹一边掩住鼻子,一边抱怨道。
“好的二爷,我让他们送茶过来。这可是最干净的牢房了,您先忍着点,我得去送信了,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闫老三又劝道,其实不是怕他气坏身子,是怕他乱说话。
“去吧,去吧。”诸葛长虹没好气地挥手。
闫老三走出地牢,跑出县衙,直奔诸葛川的庭院,他知道此事对诸葛家不利,要将这消息尽快通知诸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