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米儿带着雷玉双走了,三个男人活跃起来,吵吵闹闹着。
“三哥,今儿个换一家,上次那家我二伯常去,我不想遇到他。”诸葛川提醒闫老三。
“好嘞兄弟,咱们换一家靠里一点,安静些的。”闫老三说完,带着他们转进一条胡同。
这是一处大宅院,门口挂着绸布的鱼灯虎灯。进了院门,老鸨笑着迎上来,引他们先进大堂。诸葛川注意到,这院子里面的房子不是阁楼,而是一排排的琉璃瓦房,庭院宽阔,布局很用心,楼阁亭台,花鸟鱼虫,显出一份幽静。
“嗯,不错,有几分雅致。”诸葛川点头夸赞。
进入大堂,闫老三对老鸨耳语几句,然后由一名中年女子引着他们入了大堂后面的一间房内。
房间熏着香,铺着地毯,点着红烛,房屋正中间用一丈宽的隔断挡开,隔断这边是听曲喝酒的地方,隔断后面是睡觉的地方。隔断br>
各自选了座位,不一会儿,三名穿着清凉的姑娘由老鸨引着送进来。
三名姑娘各自找了主,贴靠着坐下,帮身边的客人倒茶。
诸葛川看了看眼前的姑娘,也不过十七、八岁,又想起了米儿。
“麻烦姑娘去给我们弹个曲儿吧。”诸葛川看着女孩说道。
“爷要听什么?”女孩问道。
“我不懂音律,姑娘随便弹便是了。”诸葛川回答。
“好的。”姑娘听话地起身,坐到隔断bsp;闫老三和雷玉龙和着曲子,摇着头,很惬意。
诸葛川一则听不懂那女孩所唱的方言是什么,二则被现代摇滚流行音乐洗礼过,对着悠扬的慢音乐不习惯。
众人正在专心听着小曲儿,就听外面有人喊道:“哎呦,谢大人来了,快快里面请,我去叫红玉过来陪您。”
闫老三一听这话,吓得赶忙低头躲到案几p;诸葛川走过去,拉他起来说道:“这是在屋子里,又不是在县衙,你怕他干吗?”
“哦,对啊,我一时竟忘了。也忘了他常来这家。”闫老三摇头说道。
“谢县令也常来这园子?”诸葛川问道。
“嗯,谢县令惧内,他老婆比他长了八岁,又不敢纳妾,所以经常偷偷来这园子。”闫老三解释道。
“啊?堂堂县令,竟然怕老婆怕成这样?”诸葛川惊呼道。
“你不知道,谢县令的老婆是有背景的,她的一房亲戚在京里做大官,谢县令捐官那八千两银子,都是他老婆家里出的,所以他不敢惹他老婆。”闫老三解释道。
“原来如此。”诸葛川笑着摇头。
不一会儿,酒菜送过来,有了姑娘陪着并劝着,闫老三和雷玉龙又喝起来,不一会儿,闫老三彻底醉了,雷玉龙半醉半醒。
诸葛川走到雷玉龙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又掏出五吊铜钱,对三名姑娘交代了几句,之后起身走了。
诸葛川返回庭院,敲了敲门。
等在院子里的米儿跑过去,迎他进来。
“你不必跑,我又不急。”诸葛川听到米儿急促喘息声,心疼地说道。
“嗯,想让少爷早点进来么。”米儿笑着说道。
“怎么,迫不及待想我了?”诸葛川跨进院子,一把将米儿抱起来,旋转着。
“呀!”米儿惊呼出来。
刚转了半圈,身子扭到院里一侧时,诸葛川看到雷玉双站在大堂门口正看着他和米儿。
众人都很尴尬。
“哦,姐姐还没休息呢。”诸葛川赶忙放下米儿。
米儿羞红了脸,低头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