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郊的别墅里头,顾暝正在给傅茗佳上着药……
傅茗佳的脸如今整个都已经肿成了一颗猪头,顾暝下手又没轻没重的,傅茗佳直呼着疼。
顾暝望着傅茗佳,心头既愤怒又后悔,声音微寒:“早知道那个女人下手这么重,我就不该听信唐康森的忽悠,直接就一枪将她给毙了,不知道多省事。”
听到了‘唐康森’这三个字过后,傅茗佳的眸光微寒,她稍是别过了脸去,强作出了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杀人可是要犯法的!”
“傻丫头。”顾暝轻笑了一声,他望向傅茗佳的眼神之中带着一分宠溺的意味:“也就只有你这样认为了,现在的社会,只要你有钱与权那就没有什么事情是摆不平的。”他与唐康森的手上,都有不知道多少条人命……
闻言,傅茗佳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她并没有再说什么。
顾暝为她上药时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了一些,甚至还会很是细心地问着她:“疼么。”
她瞪圆了眸子,似乎不敢相信自个儿眼前的人是顾暝。
“不疼。”
待到脸上的伤口皆是上好了药过后,顾暝的眼神中透出了一分尴尬之意,而傅茗佳则是自个儿接过了药瓶与棉棒,冲着顾暝一笑,“待会我自个儿去上点药就好了。”
闻言,顾暝的嘴角竟是也难得地勾起了一抹笑容,他点了点头过后,眼神之中添了一分愧疚:“我将你带出去的……却是让你负伤回来了。”
“又不是你让我受伤的,”傅茗佳竟是宽慰起了顾暝,“和你无关。”
也亏得顾暝这回将她带了出去,让她对唐康森真的彻底地死心。
她只要想到她蹲在地上望着他时,他却走向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她仿佛就像是在挖心痛着。
“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话,我绝对就直接毙了她。”顾暝捏起了拳头,他的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丝血性。
见了顾暝如此仇恨打了自己的女人,傅茗佳的心头颤动着,她仿若自嘲地说了一句,“别闹,那可是唐康森的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那我就更要杀了。”顾暝轻哼一声:“可以涨我冥门的威风,还可以……给你报仇。”
听了这句话后,傅茗佳强压住了心中的难受之意,轻笑着:“我今天看你与唐康森说话时的语气,不像是你说得仇人,反而是有点像朋友?”
闻言,顾暝抿着嘴没有多言,他在她的身下多放了一个枕头:“别想这些事情了,快点睡。”
傅茗佳也并未有那么大的求知欲,她躺了下去,她抬眸望了一眼顾暝,“谢谢。”
今天假如不是顾暝在场为她出了头的话,只怕今天过后她就会要成为整个A市的笑柄。闻声,顾暝的嘴唇蠕动了一阵,但却到底没有说些什么,快步便走了出去。
待到顾暝离开后,傅茗佳拿着棉棒为自己上起了药,她空洞的眼神,却突地落下了眼泪。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唐康森竟是会任由着她被人打成这样的一副狼狈模样。
在她过去的的时候,她还以为他顶了天就只是对她视而不见,和从前那个凡事都护着她的唐康森对比仿若是两个人。
这样想着,傅茗佳轻笑了一声,笑声之中带了一分苦涩之意,说到底还是她将这些事情想得都太过于美好。
人……真的只能够靠自己。
傅茗佳下手的时候,愈发地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