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她在装醉，也还是感受到霍夜澜朝她投过来的眼神，冰冷冷的。
这醉更得装了！
“扶她上去。”霍夜澜冷声说道。
司洛赶紧扶着姐姐上了马车，他正准备坐在马车里照顾姐姐，却被王爷的侍卫叫下来。
司洛担心的看她一眼，虞九歌知道，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司洛下去后，霍夜澜上了马车。
他一上马车，虞九歌顿时觉得这宽敞的马车拥挤无比，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再加上她今晚喝的酒本来也不少，就算她酒量不错，但在这样的气氛下还是有一种口干舌燥之感。
虞九歌靠在马车上，捂着头，目光偷瞄。
霍夜澜端坐在马车里，一双如冰潭般的墨眸正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马车行驶起来后，虞九歌恨不得遮住自己整张脸，他这不说话光盯着看她的架势心头毛毛的。
“关于马先途的事，本王之前说过的话你全忘了？”片刻后，他开口道。
虞九歌想要装作没听见，但他的眼神又让她无法忽视。
她摇头：“没忘。”
她就是因为记得霍夜澜之前对她的提醒，所以她才没有主动去找马先途的麻烦。
而且今晚这事儿是谢锦欣先主动的，难不成还要让她站在原地任人欺负不成？
五年前她不会如此，五年后更不会。
霍夜澜看着她一脸倔强的表情，知道她没有喝醉。
既然没有喝醉，就有思绪来好好想想，他并没有怪罪她今晚做的事，他生气的源头是因为她的隐瞒。
或许她知道这件事如果跟他交代，他一定会阻拦。
而霍夜澜也不可否认这个结果。
但如果两个人有商有量，让他知晓此事，他也未必不会答应。
这一次有空哲提前发的消息，所以他才能提前安排人进来，让她的计划顺顺利利完成。
但万一下一次没有人通知他怎么办？
要真出点事，他如何把手伸那么长去护她？
“没有忘为什么还敢独自一人来赴约？”霍夜澜沉声问道。
虞九歌心里嘟囔，不就是怕说了不给来吗？她来之前也不知道谢锦欣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如果今晚躺在里面的人是你，你又如何逃的过？”霍夜澜声音更重了些。
听到他这话，虞九歌微微一愣，被酒精麻痹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些。
估计在她来这天香楼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通知他了。
而且中间空哲还离开过，他的离开说不定就是霍夜澜授意，为了让她今晚的计划更加顺利一些。
既然他都默认了她今晚的所作所为，那干嘛还要用一副很生气的面孔来对她？
莫不是……
虞九歌脑海里窜出一个可能性。
但这个可能性对现在的她来说有点不太可能。
大概是酒意上头，虞九歌把这个可能性问了出来：“难道王爷是在生气我没有把你当成小伙伴？”
霍夜澜：？
“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早知道你会同意，我今天也不会这么早出去，还花钱给谢锦欣买了不少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