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白一开口，虞九歌心里直紧张。
第一是生怕宝贝女儿说错话惹王爷不开心，第二还是怕宝贝女儿说错话让王爷察觉出什么。
但她又很快淡定下来。
他们又不是没有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要是因为她的紧张而被察觉出什么可就不好了。
虞九歌放宽心，她相信宝贝女儿不会乱说话，好歹也是她的贴心小棉袄。
霍夜澜看她一眼，说道：“不是。”
“啊？那就是你不请自来的呀？”虞白白惊讶地说道。
虞九歌：……
霍夜澜说道：“算是。”
两人都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爽快的承认。
虞白白嘿嘿一笑说道：“王爷要是想来找娘亲吃饭，白白欢迎你随时来。”
霍夜澜脸上浮现出笑意，主动给她夹了一块肉。
虞白白抬头看着他，难得从他脸上看出了慈父的影子。
因为在她假扮哥哥和爹爹相处的时候，爹爹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大多数时间都是板着一张脸。
她那会儿还觉得哥哥很可怜，不过她现在依然觉得哥哥很可怜。
王爷能对别的小孩这样笑，都不能对哥哥这样笑。
“王爷，我可不可以对你换一个称呼呀？”虞白白又问道。
还没等王爷回答，虞九歌轻咳一声说道：“忘了我教你的食不言寝不语吗。”
虞白白撇撇嘴，说道：“可是我和娘亲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而且王爷也不是外人。”
“谁告诉你不是外人的。”虞九歌看了眼王爷的脸色。
“我觉得王爷不是外人。”虞白白挺直腰背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我们一句话都不说话的，那这顿饭吃的多无聊啊，王爷肯定也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是不是？”
“那你问问王爷，他和小世子吃饭的时候，小世子会不会像你一样。”虞九歌知道她很喜欢隔壁的哥哥，便把小世子当成例子搬出来。
虞白白想了想，说道：“那是因为王爷和哥哥平时话就少，王爷肯定也不喜欢那样的氛围，是不是呀王爷？”
虞九歌被女儿这几句话说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再加上王爷还在这，说话做事更得有分寸一些。
霍夜澜笑了笑，说道：“安安与你性格不同，你如此本王也不讨厌。”
“看，王爷都说不讨厌啦。”虞白白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和王爷坐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虞九歌微皱着眉看他们两人，竟然……毫无违和感。
她脑海里又想起了宝贝女儿之前说的话。
一家人。
不见得人家王爷会答应。
“你想换什么称呼？”霍夜澜顺着她刚才的问题问道。
虞九歌放弃了。
看这两人都是一副乐得其中的模样，她再在中间阻拦岂不是会无形的变成他们的‘敌人’。
虞九歌低头扒拉着饭。
虞白白见娘亲不在阻拦，于是更加大胆地说道：“我可以叫你爹爹吗？”
“咳——”
一口饭直接卡在虞九歌喉哝里。
天哪。
她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