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你心思缜密。”温雅兰垂眸，眼神暗淡了些，“我若是有你一半，祖母也不至于会累成这样。”
虞九歌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比起其他同龄的人，你已经很棒了，相反那些脑子里装不下那么多东西的人，反而更容易成为别人的棋子。下棋的人虽然累，但却可以掌控自己。”
温雅兰脸色好了些：“遇到你，真的很幸运。”
虞九歌笑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温老太太的情况。
从温雅兰的嘴里她知道了温老太太的忙碌，真得很拼。
要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孙女做更多的事。
“那你祖母没有让你去插手这些事吗？”虞九歌听她说了这些后问道，“比如也让你从中学习到一些经验啥的？”
温雅兰摇摇头：“祖母最近没怎么处理京城里的事，我原本也想为祖母分忧，但祖母直接让我管好京城的事，其他的事有她在就不要插手。”
虞九歌沉思片刻，大概明白了温老太太此举所谓何意。
温府本就是一个大世家，之前在了解温府的时候也知道温老太太是个宠爱孙女的狠角色。
即使温雅兰的父亲死了，有温老太太在，那些想来争夺的亲戚们也全都被赶了回去。
要是温老太太不在了，孤苦伶仃的温雅兰肯定会成为狼群中被人盯上的小羊羔。
所以要趁着现在，帮温雅兰肃清一切障碍。
温老太太的做法无疑是让虞九歌感动的。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虞九歌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你说。”
“昨日你让小厮去送信的地址是谁告诉你的？”虞九歌神色严肃起来。
温雅兰微微一愣，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似乎不好回答。
因为告诉她的人特意叮嘱过，不要提。
但虞九歌自己主动问起来了，她并不想骗她。
见她有所犹豫，虞九歌心里已有的答案已经慢慢得到了证实。
但她还是说道：“我从回京城后，几乎都没有住在宰相府，而我住的地方也是一个保密的地方，我想了想，知道我住在哪儿并且你也认识的人，只有一个人。”
温雅兰抿唇，其实她自己都已经猜到了，只是找她来印证答案的。
“没错，是他。”温雅兰，“张言卿。”
确定了这个答案，虞九歌的拳头紧了紧。
“我知道你没有住在宰相府，所以就算去宰相府送信你也不一定能收到。”温雅兰说道，“我想着你的身份，还有你之前跟我说过他的话，便想着去问问哪里能找到你，结果他真的说了。”
虞九歌沉默起来。
“而且，他还跟我说，不要告诉你。”温雅兰又补充了一句。
虞九歌看她一眼，说道：“这话你听听就是了，别放在心上。”
“？”
“我意思是，他知道我会来问你，也知道你会告诉我，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虞九歌解释道。
温雅兰了然，要不说药仙了解张言卿呢。
但她又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比刚才的问题还有点难以开口。
而且这么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让虞九歌觉得她多管闲事。
可是她心里好奇，想要知道有关于张言卿的一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