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死气沉沉。
这就是虞九歌走进她屋子的第一感觉。
虞九歌沉默的看了一眼四周，最后把目光放在屋外的一排小榕树上。
那一排都是盆栽小榕树，个个生长的茂盛，并且生机勃勃。
这样的生机勃勃和屋子里的死气沉沉成鲜明对比。
念榕说道：“这是我娘亲最喜欢的盆栽，养了好多年了，每一盆都是娘亲亲自动手养护。”
“看得出来，你娘亲很喜欢。”虞九歌说道。
左夫人走过来，望着那一排小榕树的目光瞬间柔和不少，宛如在挚爱之人。
而这样的目光刚好落在虞九歌眼里。
“药仙，这里坐。”左夫人邀她坐下，又让丫鬟重新沏茶。
虞九歌过去坐下。
“夫人生活的环境很不错，每日有阳光普照，还有花草怡情，怎么心里面还一直郁结？”其实不用为她诊脉，虞九歌就已经能看出一二。
就如王爷所说，左夫人的病结在于心，是心病所致。
一个人的情绪也能影响很多。
而对于左夫人来说，见药仙完全是出于王爷的面子，若是没有王爷，药仙这一面她定然不会见。
所以左夫人想要速战速决。
她笑了笑，说道：“药仙，真是辛苦你跑来这一趟，我的病即使是药仙也治不好的，药仙别为了我一个妇人而坏了你自己的名声。”
“我这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治不好。”
念榕乖乖的坐在旁边，目光在娘亲和药仙身上流转。
左夫人轻叹口气：“药仙就当是我自己不想治吧。”
“也行，我总不能强制要求你。”虞九歌没有勉强，而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道，“只是我来都来了，一杯茶总要让我喝完。”
“当然，来者是客，更何况药仙还是贵客。”左夫人见她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内心放松了一些。
虞九歌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这茶，难得的喝出一股涩味。
不是因为茶坏，而是品种本身如此。
左夫人见药仙喝茶的姿势一顿，立马反应过来：“快，去泡新茶。”
“没事，不用麻烦，我就喝这个就行。”虽然重新泡新茶可以借此拖延时间多在这里待会儿，方便观察左夫人的情况，但实在没有必要。
左夫人十分歉意的说道：“这是我自己栽种出来的苦茶，茶味青涩，没几个人能喝的习惯。”
“左夫人还会自己栽种茶叶，好厉害。”虞九歌低头看着手里那杯茶说道。
“我娘亲很厉害，种出来的花还能吃。”一旁的念榕开口说道。
左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都是一些小手艺，没什么好值得夸的。”
“但是在我眼里这点小手艺真的很厉害，不过左夫人既然喜欢这些花啊草的，怎么不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话题又绕了回来。
而虞九歌是故意让话题绕回来以此来观察她的反应。
左夫人收回摸女儿头的手，垂眸抿着唇不语。
“我想我要说的话肯定很多人都对你说过，左大人待你如此好，就算你要辜负他的心，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
左夫人身形一怔。
“念榕虽然还小，但我想她懂得的事远比你知道的多。”虞九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