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山洞里传来了烤兔子的香味。
在水里扑腾那么几下,虞九歌肚子也饿了。
霍夜澜将肉最多的兔子腿分给她,又倒了杯热水放在她面前。
看着这杯热水,虞九歌心里有了主意。
当时落水落得急,药箱什么的全在船上,要是王爷的人或者阿星不会那么快找来的话,她一会儿可以出去找找有没有草药能熬来驱寒的。
虞九歌啃完两只兔腿,感觉身上温暖多了。
“我出去一下。”趁着外面的雨还没有完全下起来,虞九歌起身。
但又因为坐的久,刚起来的时候脑袋突然眩晕起来,还好霍夜澜眼疾手快的抓了她一把。
这一抓,正好抓到了她的衣袖。
虞九歌惊呼一声,下意识的要推开他手,结果肩上一凉,肩膀的衣服被他拉下来一小块。
“放开!”
虞九歌知道他是好心扶着她,可是扶一下就该放手了啊,一直盯着他肩膀看是几个意思?!
听到她这声怒吼,霍夜澜这才松手,但一双冷冽的目光仍旧放在她刚露出来的肩处。
在她左边肩头和锁骨中间有一块暗红色的疤,呈桃花状,是烫伤的痕迹。
这个痕迹和六年前那一夜的女人……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霍夜澜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
等他再想确认时,衣服已经遮住了雪白的肩,同时还有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正瞪着他。
“抱歉。”他移开目光,脑海里还在想那道疤。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形状。
那一晚,房里没有任何光亮,那也是他霍夜澜第一次冲动做事。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那天晚上必定会陷入更荒诞的境地,那晚他视线不清,连女人的脸都没看清楚,唯一看到碰到的就是这枚像桃花一样的伤疤。
而霍安安,就是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
他后来清醒后不是没找到那一晚帮他的女人,但这人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直到后来母妃抱了霍安安回来,他才意识到这都是太妃做的手脚,才让他一直找不到人。
至于霍安安的生母,则是难产而死。
之后也因为各方面原因,总是调查受阻,却没想到眼前这位药仙,竟和那个女人有着一样的疤痕。
但她们是不是同一人,霍夜澜还不能确定。
等他从那道伤疤中回过神时,人已经走出了山洞。
他带着难言的情绪跟出去。
虞九歌心里骂骂咧咧的走出山洞,就刚才那样,还不近女色?
我呸!
“去哪儿?”
刚骂完,身后传来摄政王的声音。
她立马裹紧衣领口,对他十分防备的说道:“采药。”
采药?她都冻成这样了还采什么药?
“我看王爷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跳湖的时候我连药箱都没带。”虞九歌没好气的说道,“不采点药预寒,我怕我撑不到为小世子治病。”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朝着树林走。
看着她走进树林里的倔强背影,霍夜澜失笑。
脑海里居然又浮现出虞九歌的模样。
他也染上了风寒不成?老想这些有的没的。
人没找上来之前,药仙的安全握在他手里,她非要采药他就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