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内的风声并没有就这样停息,还有人在传这些故事,故事外面的众人也算是因为这事儿萎靡了一段时间,整个东都帝院内的学生们也都闹的是个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甚至是都不敢随便上街了。而比赛的事儿也因为凌依出事儿暂停了几天,表示对死人的尊重,也算是给大家一个缓冲的时间。
然而事实上,不过短短三四天,这件事的余温就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原本不得不暂停的比赛又一次重新开展起来。
学院里众人口里谈论的不再是凌依的惨死,话题再次回到了夺冠热门选手上。都说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凌依甚至都不是他们东都帝院的学生,又怎么能让他们挂在心上呢?
何辞镜和卓曙隐在摆脱了凌依的死带来的黑锅之后,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晋级赛之中,很快就到了八进四的最后淘汰赛。
不知道到底是天意使然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何辞镜在发现自己八进四的淘汰赛匹配上的对手居然是凌飞,命运真的很像是一个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现眼前的事情似曾相识。
“这下你要如愿了,你不是一直想光明正大的和凌飞再打一场?这次比赛可没有不能掉落擂台的规定了。”卓曙隐漫不经心的品了一口上好的灵茶,随即嫌弃了抿了一下唇,把茶盏放在一边不再碰触。
何辞镜一边给小黄切着茶楼送来的配茶点心,一边笑的开怀:“就你知道的多,挑剔又话多。”
这一盏茶就要十枚金币,卓曙隐还一副在喝刷锅水的模样,不是挑剔是什么?
卓曙隐无奈的把茶盏推开,认真的想要对何辞镜解释:“这个茶倒是还可以,但是泡茶的手法太差劲了,二道冲泡的时候……”
“停停停!你可饶了我吧朋友,我可不想在这里听你给我上茶道课。”何辞镜的反应非常直接,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动形象而又不失坚决的表达了自己的抗拒。
小黄疑惑了看了一眼何辞镜,又看了看卓曙隐,思考了一下,学着何辞镜用翅膀捂住了耳朵:“停停停!你可饶了我吧朋友……”
“你可闭嘴吧小黄,你是凤凰,不是鹦鹉,学人说话做什么。”何辞镜无语的看了一眼小黄,又切下一块糕点塞进它的嘴巴里,不准它学舌。
“不过你还是要多加小心,凌飞这人现在恐怕还是认定是你害死了凌依,你到时候在比赛时,记得提高警惕,小心他暗算你。”卓曙隐正色说道,看向何辞镜的眼里有着满满的关切。
何辞镜耸了耸肩,语气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在里面:“那我能怎么办?从头到尾都是凌依主动挑衅,凌飞非要觉得凌依是一朵盛世白莲花,一切全都是我的过错,我也没办法劝他去治治脑子啊。”
“你这张嘴可真是永远都不饶人。”卓曙隐失笑的看着何辞镜,觉得她这话说的促狭极了,字里行间都在嫌弃凌飞没脑子。
“我怀疑凌飞家是把孩子扔了胎盘养大了,不然我看凌飞现在的言行举止,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一个有脑子的人。”何辞镜说着说着就想起凌飞这段时间疯狂给她找麻烦的事了,越说越生气。
“好了好了,没必要为他生气,明天他就会是你的手下败将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还能被你这么记住,倒显得他真的像是个人物了,何必呢?”卓曙隐说的风轻云淡,只是言语间对凌飞的轻蔑昭然若揭,没有丝毫遮掩。
“小黄,烧光他的头发!”开开心心的吃完了一整盘点心,小黄想着何辞镜自己一口没吃,从头到尾都在为它切点心,顿时被感动了,为了表示对何辞镜的感谢,小黄表示自己也要为何辞镜的出气大计出一份力。
何辞镜目光柔和的看向小黄,温柔的给它顺了顺整个背部的羽毛,又给它揉了揉鼓鼓的小肚子,声音和缓极了:“小黄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很开心,但是我们小黄不需要接触脏东西,开开心心就好了。”
吃饱了肚子后被何辞镜顺毛顺到昏昏欲睡的小黄,有些不服气的想要告诉何辞镜自己不怕脏,但是又舍不得反驳何辞镜的话,一时间进退两难,然后难着难着,它就睡着了。
看着小黄睡着了,何辞镜也就跟卓曙隐说了明天比赛场上见,随后就回了宿舍。
第二天一早,何辞镜按照自己的比赛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场,却发现凌飞还没有过来,不由得有些疑惑。
虽然说凌飞这人的实力有些投机取巧的成分在里面,但是面对比赛的态度他还是十分认真的,以往的比赛最少也会提前半个小时到场,今天眼看着要开始比赛了,他怎么还没来?
“凌飞怎么还没来?这个大端学院的学生是不是都有毛病,就喜欢卡着最后一点时间到场啊?”说这话的学生显然还是对何辞镜当初卡着最后一刻到达比赛场地的事情耿耿于怀。
“不是吧,我记得这个凌飞,就是那个死了妹妹的家伙吧?”
“妹妹都死了,我看他大概也没什么心情比赛了,没准就直接弃权了吧?这个何辞镜就直接晋级半决赛了,这是什么狗屎运啊。”一个学生羡慕嫉妒恨的说道。
“人家能有这个狗屎运的前提是她能够进前八,你一个第一场就被淘汰的叭叭叭个什么劲儿啊?”
“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了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