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滑稽,让人心疼。
“疼么?”
盛夏原本还等着继续害羞一下呢,乍一听见这声音,稍微有点愣神。
很快就明白过来傅景琛话里的意思,她抬头,直视着傅景琛。
“不疼。”
傅景琛眸光沉了一下。
盛夏急忙改口,“哎呀,其实也不是不疼了,就是忘了是不是疼、”
傅景琛拧眉,伤在自己身上,疼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如何会忘?
盛夏急忙解释,“你也知道的哈,当时事发突然,我一心只想着要逃命,哪里还能顾忌疼不疼的问题?后来被你救了,又一直躺在**昏迷不醒,别说这撮头发的位置,就连身上其他受伤比较严重的地方我都没有感觉到疼,现在……更是没什么感觉了。”
盛夏说的是实话,傅景琛听完也理解。
可是吧,理解归理解,该心疼的,一样很心疼。
“对不起啊宝宝,都是我不好。”
盛夏脑袋摇成拨浪鼓,“这是我自己遇到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又不是神,人家从通风口钻出来这种事儿,你怎么可能算得到?”
傅景琛还是很难受。
他看着盛夏,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些歹徒从哪里出现,从哪里逃离,我确实算不到,但……宝宝,我总觉得,朱翠微对你动手,跟我有关系。”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心虚。
傅小爷都不敢直视盛夏的眼睛了。
盛夏好整以暇的看着傅景琛,水果也顾不上吃了,笑眯眯的问道,“可以啊傅景琛,你这才回来两个多月吧?怎么就跟朱翠微联系上了。”
傅小爷立刻抬头,“送完人之后,我每天都跟你待在一块儿,怎么可能跟朱翠微那女人联系?”
“那你刚才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朱翠微对我动手是因为你?”
傅景琛嘀咕,“那还用想么?她会针对你,肯定是因为嫉妒。”
“有个这么喜欢你的人一直惦记着你,傅景琛,你是不是还觉得挺得意啊?”
傅小爷快速摇头,生怕动作稍微顿一下就是不够诚心似的。
盛夏微微眯眼,这是心虚啊。
“你也说了,你每天都跟我在一起,从白天到黑夜到凌晨,怎么就还有时间跟朱翠微接触呢。”
傅景琛抬头,错愕的看着盛夏。
不明白盛夏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夏说,“既然在我知道的情况下你们都没有联系,那是不是说明,你们的联系,一直进行的很隐蔽?或者说,是在我睡着之后?”
傅景琛咽了一口口水,被盛夏这个冷冰冰的眼神吓了一跳。
“没,没有,天地良心啊宝宝,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傅景琛此刻的样子很紧张,乖巧的不成样子。
额头上也因盛夏的话浸出细密的汗珠。
盛夏抿唇不说话,傅景琛越发紧张。
也不端水果了,也不管父母是不是还在,矜持什么的,更是顾不上。
焦急的拉着盛夏的小手,动作大到不远处的三人频频回头朝这边看。
看着他这个样子,盛夏再也绷不住了。
没忍住,突就行笑了一下。
“好了,我还不相信你么。”
察觉自己被耍,傅景琛也不气恼,只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还以为盛夏真的怀疑什么了呢。
以前的傅小爷天不怕地不怕。
可以说是谜之自信。
遇到盛夏之后的傅景琛,自信心碎成渣渣。
诚然,就算在他心里一直笃定,盛夏是信任他的。
听到这种话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着急。
这大抵,就是人们口中经常说的,越喜欢,越在乎。
与信任无关,就是本能的在乎。
本能的,不想让心爱的人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误会。
且,他和盛夏之间,怎么说,也两年没见了。
看到如今越来越优秀的小女人,心中的危机感便也大幅度增加。
“我当然相信你。”盛夏给长辈回了个眼神,三人也没把这边当回事儿,继续转头火热的讨论婚纱婚礼一切事宜。
小年轻之间嘛,总是有点小情调的。
他们懂事儿,才不参与。
就算当真看到了点什么,也会装作没看到的。
然,傅景琛的心还没落下,盛夏下一句话就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可是景琛啊,你为什么这么自信的说,朱翠微这么伤害我,是因为你呢?”
傅景琛摸着鼻子,讪讪,“这个,也不是很难猜的事情不是?”
盛夏眯眼,“我知道她喜欢你,也知道两年前在也有寿宴上我跟她有些不愉快,我只是想不明白,她要是真对我怀恨在心,之前两年,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两年她都不行动,偏偏要等你回来之后才对我下手?”
这一点,傅景琛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谁知道,疯女人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测的。”
盛夏一想,觉得也是。
傅景琛看着盛夏的小脸,还是惨白惨白的,让人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