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夏咽了口唾沫,后怕但嘴硬,偏过头:“关我什么事?”
“噢?你不是把嫁妆钱都给他了?我还以为你们一定定下终身了呢!”宋元筠忽然笑道。
止夏徒然脸红,忽然道:“才没有!”
忽然又想到:“对啊!他还没把钱还给我呢!我得找他要回来!对,他欠我钱呢!”
说着就低着头一路疾行的跑了,看样子好像后面有火球燎屁股似的。
宋元筠叹了口气皱着眉摇头,觉得这丫头真是朽木不可雕啊!
说了这么半天她就只想到她的钱吗?不说时间很长,就单论战场上风云诡谲的,业七能不能回来还是另说呢!
她若不趁现在说明白,以后在想跟他表明心意就难了。
宋元筠看着她逃避的背影觉得无奈,摇摇头将杯中的茶水都喝干净了。
“郡主,那你呢?”
宋元筠疑惑的看着拾春:“我?我怎么?”
拾春笑了笑:“郡主光顾着劝止夏,你就一点不想姑爷吗?”
宋元筠眼珠子转了转,看上去还是有些心情复杂的,只是后来又笑了笑:“想又如何?只有等大宋彻底安宁我和他才能安宁,我在京城乖乖等他就好。”
反正,温怀钦的心就在那儿,她不怕跑。
拾春却掩嘴一笑:“郡主与姑爷伉俪情深,令人艳羡。”
她是真心羡慕,宋元筠认得清自己的心,她明白的太晚了,以至于他们是在敌人的刀前表明的心意,而后匆匆分离。
想即此,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散去,宋元筠看了张了张嘴想安慰可又说不出话来,就算拾春说她不介意,可是她一想起侯远卿现在那模样就害怕!
那张脸,是为拾春而毁,可能不能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正纠结着,手中茶杯里忽然落下一朵红通通的石榴花,轻飘飘的落在茶杯里漂浮在茶水上,倒是给这杯中清茶添了一抹艳丽。
女人天生喜欢花,见到如此巧合的落花当然开心,顺着花朵飘来的地方缓缓抬头,才发现墙院之上有一枝从外面生长进来的石榴树枝,如今满树火红,好像照亮了整个将军府。
“石榴花都开了…原来已经到夏日了啊。”
拾春喃喃说道。
宋元筠这才惊觉如今已经到了夏日,她与温怀钦相识三年,成亲近两年了,好像当年也是这般时节她就开始刻意接近温怀钦,想想那时候的温怀钦还挺好玩的!
想着,忽然勾唇浅笑,拾春转头瞧了觉得她家郡主比那墙头的石榴花还好看。
拾春心情不错的偏头,却见院门口立着个人,那人身形高挺,五官俊朗,不是温怀钦又是谁,如今穿着便服,手里拿了好多吃的站在那儿,遥遥的看着宋元筠的侧脸,许是看痴了。
就这么呆呆地站着,笑看宋元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