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筠看着她笑了一下,“行了,咱们止夏这是吃我的醋了?”
“哪有!”
宋元筠不闹她了,吩咐她去把铠甲拿过来。
她长的比平常女子高一些,所以穿上这身铠甲到也不是很垮,就是她太瘦了,看上去没有她爹那么威风凛凛。
上朝的严肃一头长发也被挽成一个坨坨用发带固定好,再带上头盔,若是她少做表情倒是有那么一点镇北王的影子在。
却一点也没有在铜镜前左看右看,感觉还差点什么。
摸了摸盔甲腰间,忽然惊道:“佩剑呢?”
止夏眨眨眼,忽然恍然大悟跑到案前把那把重剑抱来递给宋元筠,宋元筠接过没有把剑开鞘,希望今天一天都不会让他开鞘。
戴上佩剑,眼神立马变得凌厉起来,看着铜镜里英姿飒爽的自己,沉声道:“通知业七,准备进宫了。”
……
文德殿内一众穿着官服官员手里拿着玉牌,却一点都没有上朝的严肃样子,一个个眼睛耷拉的都快掉下来了,那眉头都能活活夹死一个苍蝇了。
有的畏首畏尾躲在角落不敢说话,有的去攀附有能力的大臣去,这其中参与了叛乱的窦贤身边站了一大批的人。
还有刘焕之,正闭目养神面色不改的看着面前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的同僚们,活像听不见似的。
有人看他那样,急得浑身都在抖动。
气道:“我说刘太傅啊!你怎么还撑得住气啊!今天宋珩把我们叫过来,那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是鸿门宴啊!”
“对啊!你说当初我们跟他又不对付,若推他上位,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旁边的大臣也崩溃的说道。
还没等刘焕之睁眼,所有人都像蜜蜂一样在他耳边嗡嗡嗡的,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搞得好像刘焕之一定知道一样。
倒是有一个清醒的在一旁看着刘焕之悲观道:“刘太傅倒是不慌,您与宋珩那是师徒关系,他不会把你如何,可我们这些人就难料咯!”
窦贤忽然开口大笑了两声道:“我说你们啊!那宋珩有那么小气嘛?我听闻这小子在民间风平不错,别想那么多了!”
有人瘪了瘪嘴:“我们是想的太多了,哪有您窦将军厉害,亲手推翻自己孙子,您以为那宋珩会对你窦氏另眼相看了?”
“说不定一上位先把你们给除了!以绝后患!”
窦贤皱了皱眉头,脸色渐渐不悦,沉声道:“二位这话说的可是难听了,君子选贤,本将军的孙儿是孙儿,却非明君,我知道!”
有人还想争辩,刘焕之忽然睁开了眼开口道:“窦将军深明大义,老夫佩服!”
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们这些人,刘焕之年岁、入官时间最长,所以都以他为尊,他都跟窦贤鞠躬了,这些人还哪敢再挤兑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