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每日给你梳头都能掉一大把,还发量惊人呢?”
居然是小双这白眼狼!
“那也不重要,赶紧出来跟我走!”
姜仲清并未理会她,而是从案桌上拿起一个小匣子,打开来看里面全是珍珠大小的药丸子,还发出阵阵药香,倒是不难闻。
他捻起一颗递到宋元筠面前:“郡主尝尝?”
宋元筠孤疑的看着药丸,怀疑道:“该不会是毒药吧?”
姜仲清又翻白眼,无语道:“我若要杀你,又何必帮你?”
“那你也不能随便拿点药过来就让我吃吧?谁知道那药是什么东西啊!”她这叫有备无患,防备之心不可无!
姜仲清无奈,把药丸子塞进她手心里,而后缓缓道:“郡主前几年在春水里泡了一次,风寒本就未好透,您本就体寒,冒险怀上孩子,又在生产时不知道是难产还是当时处理不当,总之,您这身体外边看着还如从前,其实五脏六腑都跟裹了一层霜似的。”
说着看向她:“您不觉得您现在越来越畏寒了?”
宋元筠一愣。
这倒是,现在都开春了,外面的梅树都发了新芽,外面一片生机勃勃,每日都是晴天阳光,可是宋元筠却一点也不觉得暖和,还如冬日般穿的紧,总要晒着太阳才能感受到一点阳光。
抿了抿唇道:“我如果不治,会有什么后果?”
姜仲清抬眸,冷道:“秃头。”
“啊?”
姜仲清又翻白眼,无语道:“您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吗?知道自己身体有恙不治,您以为那只是您的事情?您的性命对于在乎您的人来说,无比重要!”
宋元筠看着他忽然觉得好可怕,愣在原地看着他微微张开了嘴,良久才伸手指着他为难小声道:“姜神医不会是…喜欢…喜欢上我了吧?”
“姜某说的是温大人!”姜仲清一甩袖气的脸通红。
宋元筠瘪了瘪嘴,放下心也放下了手。
大概是她的病让姜仲清想到了他已故的夫人吧?他不想温怀钦和他感同身受,不想让别人体会他失去挚爱的痛苦。
这人倒是心善。
而后拿起手心的药丸,放在眼前细细端详了一番。
道:“苦不苦啊?”
自从嫁给温怀钦后,她喝药时温怀钦都会提前备好蜜饯的,如今倒是养叼了,若是没有蜜饯都喝不下药了。
姜仲清叹气:“我放了枣泥,不苦。”
宋元筠这才点点头,把药丸子一口气放进嘴里,还嚼了嚼发现真的不苦,还觉得不错!
姜仲清便把手里的小匣子再过去,嘱咐道:“一天一颗,一个月后我来复诊。”
宋元筠抬眸,笑道:“这要我活到一个月后!”
万一他们这次起兵失败,她有没有明天都难说。
哪知姜仲清忽然自信看她。
“姜某信郡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完便不再多停留,从宋元筠身侧擦肩而过,先她一步出了门。